是擺臉(顯擺)!”
“哪敢哦,家明、欣華都考北大,我妹子以前才考個同濟,在他們面前擺臉,還不是打自己的臉?”
老交情了,又是半退的人,在本地呆了十幾年的鐘縣長呵呵直樂,鄙夷道:“對對對,你不是擺臉,你是在打我們的臉!書記,跟著老小子接觸得少吧?
以前這可是個強蠻貨,動不動就說,少跟他來那一套,大不了他不幹了,去幫兒女帶孩子。好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兩個爭氣的兒女似的。”
自己可以不理會這些人了,但本球還要在這混,胡師公連忙認輸。
“鍾大縣長,莫提了莫提了,都是些以前的醜事,今日是家明和欣華的謝師宴、升學酒,我們不好總站在這裡。各位領導、同事,請請請。”
認輸了,鍾縣長也不趁勝追擊,反而將他拉到自己跟書記旁邊,一起往大廳裡走的時候,商量道:“老胡,說正事。河防工程又下來了,老領導那你更說得上話,這次可不能把我們同古給漏了。縣裡正搞大工程,有幾多算幾多,哪怕是象靜安樣,給個百把幾十萬也是好的。”
答應肯定是要答應的,但也得替學生表表功,好好的一個常委副縣長,居然去分管城建、水電?要不是本球有本事、膽子夠大,還真讓你們一幫人作踐死了。
讓領導先行半步,等上樓梯時後面的人看不到前面,落後半步的胡師公巴掌在身前正反翻了一下,笑道:“曉得曉得,這次回來,也就是本球打電話給我,想我幫著去老領導那打官司。老領導前日答應了,這兩年縣裡的情況特殊,會優先考慮我們的。”
五百萬?
大好事!老胡跟柳本球不愧是蔡常務的鐵桿,居然搞到了五百萬。
“老胡,這事得記一大功,你的假我批了!”
不批也就那樣,重點是前面的記一大功,幫學生表完功的胡師公,將兩位主要領導領到二樓的大廳裡。
領導一入場,剛才還熱鬧的大廳裡安靜下來。被安排坐在首席的宋湘生連忙站起來,連累得將兩張大圓桌坐滿當的老師們也站起來。這是個官本位的社會,本應讓領導坐首席,可今天又是謝師宴,老師應該是最尊貴的客人。
一時間,整個大廳裡的氣氛異樣。
早有準備的胡師公,將各位領導領到第三席,玩笑道:“謝謝領導准假,請坐請坐。書記、縣長,別介意啊,今天是謝師宴,還得委屈領導們坐第三席。”
讓老師坐首席、次席、縣領導坐第三席確實不太妥,但有了那五百萬,二位正愁米下鍋的領導哪會介意這點小事?
笑眯眯的曾書記領頭落座,玩笑道:“開什麼玩笑?今天是謝師宴,我們只是來喝喜酒的!老胡,去坐你的首席,莫跟我們坐。你這土皇帝不去,老宋他們都不好坐。”
唉,難啊,謝師宴升學酒,最難的就是排座席。安排好領導們入席,胡師公衝兩位主要領導,及那些名義上的同僚實際上的領導拱拱手,歉意道:“各位領導,那我跟本球就失陪了。”
曾書記落了座,鍾縣長也落座,還伸手示意那些站著迎接自己的生意人、幹部、部門領導們坐,笑道:“這又不是開會,還等領導先坐啊?”
領導發了話又落了座,大家才紛紛就座,又開始有了些喜慶的氣氛,喜歡拍馬屁的人還過來給領導敬支菸,奉承各位領導幾句。面帶笑容的丁常務坐在鍾縣長左邊,失望地看著首席那張坐十多人的大圓桌。剛才還興災樂禍的徐部長也很失望,本以為這是報被明升暗降之仇的機會,卻沒想到再次成為了同僚們的笑柄。
柳本球與鍾老師坐在胡向湘的左邊,中間連個相隔的老師都沒有,那就意味著李家明跟人家和好了,恢復了他們之間的師生關係。那小子有手段啊,先狠辣無情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