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畢竟未得名師指點,一身武功猶如參天大樹,雖是遮空蔽日、枝繁葉茂,然而根蒂入土不深,頗有頭重腳輕之嫌。文某適才與你苦戰多時,雖是不分勝負,但我為了不讓景師弟起疑,只用別派武功與你交手,並未使出師門絕學;倘若文某施展本門功夫,你不是我的對手。”
木川冷笑道:“胡吹法螺!心禪武功博大精深,怎不及顧老頭的功夫?你儘管祭出你師父的絕招,待我將閣下打得一敗塗地,教顧老兒今後在江湖上沒臉見人。”文奎和景蘭舟聽他言辱恩師,俱是怒形於色,文奎喝道:“林三!我和賽兒雖沒甚麼對不住你,但這事細細想來,你亦有可憐之處,只須你肯放了清兒,文某本不想多作計較;誰知你冥頑不靈,膽敢出此狂瞽之言,對我恩師不敬,文某卻饒你不得。來來來,我與你再分高下!”兩人身形一晃,手中劍光閃耀,又疾風驟雨般打在一起。
景蘭舟心道:“原來師兄果真沒死,我定要帶他回去與師父相見,今日決不容有半分閃失。只是沈泉與彭尹二人在旁虎視眈眈,當真動起手來,我卻非彼三人之敵,遑論尚有四名番僧在場。”心中正自躊躇,管墨桐忽道:“景少俠,你如想找沈泉算賬,儘管出手便是。他那幾名幫手若敢下場以多欺少,老夫替你打發。”
景蘭舟微微一驚,道:“管長老,你為何要幫我?”管墨桐搖頭道:“也說不上相幫。沈泉師徒一早設下圈套,利用管某奪得我師兄的《藥鼎遺篇》,將老夫玩弄於股掌之上,我怎咽得下這口氣?少俠替我出手教訓這奸徒也好。”景蘭舟道:“長老眼下身負內傷,還是不要與人交手的好。”
管墨桐哈哈一笑,道:“管某雖然受傷,尚不至懼此鼠輩。”忽提高聲音道:“彭守學,當年你私自叛出無為宮,論罪該當處死,今日可要管某代刑堂執法麼?”彭守學登時面如死灰,道:“管長老,你……你怎會認得在下?”管墨桐冷笑道:“老夫掌管本教上下卷宗,你怎逃得過我的眼睛?”彭守學身軀一震,不再說話。
:()鑾鈴奇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