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了笑臉,心情也轉好了不少,欣慰的點頭:“不錯,做得好,看來你的確是有點天賦的,這幾個鋪子能扭虧為盈可不容易啊。”
皓祥並未因此得意,而是謙虛道:“多虧了阿瑪幫兒子請了師父教導,並給了兒子練手的機會,兒子還年幼,不足之處還需要阿瑪指點。”
嶽禮連連點頭:“不錯,不驕不躁,你的確是長大了。”
皓祥淡淡一笑,抬起頭仔細觀察著嶽禮的臉色,試探著問:“剛兒子進來時看到阿瑪臉色不太好,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子也許幫不上什麼大忙,但為父親分憂本就是應該的,阿瑪可否跟我說說?”
嶽禮有些意外的看了皓祥一眼,那眼神中帶著探究和鋒芒,但皓祥挺直了脊背坦然的面對著他,表情真摯關切,的確只是出於兒子的孝心罷了。嶽禮心中熨帖,暗自感嘆,這個庶子雖然文武都不及皓禎,但孝心可鑑。皓禎總是忙,天天往外跑,他對此本沒有什麼意見,但現在跟這個隨時關心著自己的庶子一比,嶽禮心裡頓時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哎……皇上,怕是對我們家心存不滿了。”嶽禮當然不好意思說,今天朝堂之上皇上居然以他奏摺上的字不夠工整為由將他訓了一通,但這明顯的找茬嶽禮也看出來了,只是他不明白自己最近哪裡惹得上面不高興了。正因為想不出緣由,他更是心驚肉跳,難道皇上真的是要對異姓王出手了?
皓祥一聽先是驚了一跳,隨後也明白了過來。他這兩年學習的越多,接觸的越廣,越明白自己家尷尬的地位。原本異姓王的存在就不會受到皇帝的待見,更何況齊王福晉去世後,兩個格格被皇家收養,齊王府已經不存在了,那麼整個大清朝可就剩下碩王一家異姓王了,實在是太礙眼了些。
想到這裡,皓祥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若是皇上真的想要除了異姓王,自家的前景的確堪憂啊。雖說他早就對這個阿瑪死了心,那個福晉更是討厭,但若是碩王府遭了災,自己和娘一樣跑不掉啊。
“阿瑪,皇上是不是……”皓祥面帶憂色,壓低聲音問道。
嶽禮有些意外自己不過十歲出頭的兒子能明白這些,皺起眉頭遲疑道:“我也不知道啊,再看看吧,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就告老還鄉了吧,總比葬送了身家性命好。只是可惜,這世襲罔替的王爵,竟然到了自己這一代就要是去了嗎?
想到這裡,嶽禮沉聲道:“但願你們兄弟能夠爭氣,得到皇上的信任寵愛,將這個爵位承襲下去……”
砰!
書房的門被霍然推開,端著碗的雪如正一臉怒色的站在門口。
雪如此時氣的渾身發抖,她本想著王爺下了朝就進了書房,還沒來得及用飯,就吩咐廚房做了羹湯,親自送來,可沒想到到了門口就聽到了這段對話,什麼要靠皓祥的努力才能將爵位承襲下去!這爵位可是她的皓禎的,有皓祥什麼事!
“福晉!你這是做什麼!”嶽禮臉色一沉,怒喝道。
“王爺您問我做什麼!我倒是想問問您怎麼了,是不是被皓祥給蠱惑了!他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的皓禎爭!不過是個舞女生的賤/種……”
“啪!”嶽禮怒不可遏的狠狠甩了雪如一巴掌。
“你,你打我!”雪如捂著臉頰,傻傻的流淚,她被打蒙了,過門這麼多年,嶽禮對她也許不夠寵愛,但也算敬重,從未動過手。
“我再說一遍,翩翩是側福晉!皓祥是我的兒子!那個什麼賤/種這種詞,以後你給我爛到肚子裡!”嶽禮怒氣滔天,雙目通紅的盯著雪如,一字一頓厲聲說。
從沒見過這樣盛怒的嶽禮,雪如被嚇得早沒了剛才質問的膽子,只能站在那裡傻傻的流淚,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嶽禮厭惡的扭過頭,對這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