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平等地壓迫著每一個人。
面對她對陳靈馨的挑釁。
對方只是無所謂地與她辯駁,順便把她的思路帶進溝裡。
甚至她拿著兩個人格共同的母親來挑撥。
對方也只是淡然地拉拽她的舌頭,封堵她的呼吸。
就彷彿是一種毫無情緒的程式。
只是冰冷地執行,在不同環境下需要進行的動作一樣。
對方是怪物嗎?
林曉薇的心中已經全無自信。
本以為自己能用一根香蕉套下兩隻猴子。
卻沒想到樹上除了下來一隻猴子,還爬下了一頭棕熊。
你們兩個性格差異如此巨大的存在,平時都是怎麼共存的?
事到如今,計劃已經全部被打亂,實在不行就放棄行動,等待後續再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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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有頭腦的學院管理者,都不會在這時候提出來要調查事情並嚴懲犯罪行為,從這一點上可以判斷這個女人另有目的。”
隨手撫平被褥上的褶皺,白澤在心中無聊地對著陳靈馨說道:
“對方從一開始就是在給你下套,從你開始自證清白的那一刻開始。
編織語言陷阱,逼著你一路自證,直到切換人格,暴露出力量的來源。
可以說,她是衝我來的,也許是想要跟我談條件?以換取李幽泠的自由?”
白澤一邊自言自語地琢磨著。
倒是陳靈馨在回過味來後,開始咬牙切齒起來。
【這,滅絕師太也卑鄙了吧!難道有話不能直說嗎!還一直羞辱我,還說我算什麼東西……】
看著少女臉上的悲傷已被怒容取代。
甚至跑去做林曉薇面前做鬼臉,對她拳打腳踢。
白澤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同時在心中若有所思。
有一點他沒有想清楚的,就是對方為何敢於做出如此激進的決定。
難道一隻猴子拿起棍棒,就能避免自己不會被獅子吃掉嗎?
在連第二人格是什麼性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以如此激進的方式進行挑釁。
就不怕激怒自己後,被扭成麻花當場去世?
還是說對方的依仗是她的異能?
畢竟,既然對方是所謂的年級教導主任的話,那她也應該是能力者吧?
究竟是有自信能在唸力的攻擊下存活,還是說……
對方的異能已經生效?
眼瞼微垂,赤紅色的眼瞳凝視著一隻躺在窗臺上,不知何時死去的小蟲。
在心中呼喚系統對身體自檢後,白澤面色不變地打了個響指。
此時已經跪在地上,被念力堵塞住喉嚨的林曉薇。
在臉色徹底變成青紫色之前,終於得到了解放。
只見她面容猙獰地張口呼吸,胸腔高高鼓起。
如同困在岸上的魚大口呼吸著,貪婪地吸取著每一絲氧氣。
盯著地板的眼神中積攢著濃郁的戾氣,以及一絲微不可察的疑惑。
而病床上的少女對她的反應不以為意,只是專注地將餅乾塞入嘴裡,一邊含糊地說道:
“行了,既然你說出了那種話,那我也不陪你玩了。”
“說出你的目的,不要浪費時間。”
“你這個……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啊啊啊啊!”
林曉薇本想下意識地試探對方,卻沒想到話剛說到一半。
再次從舌頭中傳來的強烈的痛楚幾乎撕裂了她的理智。
林曉薇嚎叫著,在地上掙扎的樣子。
嚇得周圍學生吞嚥著唾沫,紛紛捂住嘴不敢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