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試驗場上方的觀察站內。
感受著一隻細嫩的小手正扣住自己的脖頸,指尖掐入肉中,幾乎觸及動脈。
因為身高問題,林姝涵只能半跪在地,好讓白靈馨能以一個舒適的姿勢掐著自己。
眼看站在不遠處,非要跟著自己前來白帝城,且身上還帶著傷口,臉上還纏著紗布的林筱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會長便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僅沒事。
相反這種喉骨被人摳住的感覺其實還挺新鮮的,畢竟過去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等等,我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強迫自己不要走神,隨即林姝涵便輕輕轉過頭,好奇地看著銀髮少女就這麼一邊掐著自己。
一邊睜著一隻眼睛,靜靜地站在一名全身被束縛的囚犯身邊,眼神睥睨地與男人對視。
這名為汙染轉移的過程似乎看不見什麼明顯的異狀。
唯有白靈馨的眼眸愈發鮮紅明亮。
以及那個躺在拘束床上,被脫光了上身,並被周圍軍人嚴陣以待的囚犯。
從一開始痛哭流涕的求饒,懺悔和咒罵,再到臉色突然變得惶恐不安,甚至嘴裡不斷髮出驚恐滲人的尖叫。
那不斷擴散的瞳孔與扭曲的絕望表情。
似乎在無形中看見了一條血色的巨龍,正在不斷崩塌的世界中朝著他咆哮著撲來。
並在頃刻間將他殘餘的理智全都撕毀嚼碎,吞噬殆盡……
於是沒過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他瘋了。
雙眼不停流著血淚,嘴巴頻頻開合。
或是喃喃中唸叨著意義不明的囈語,或是慟哭中發出幾聲歇斯底里的狂笑。
又或是身體在掙扎中,又猛得開始喊出非人般怪異的怒吼,並在面色猙獰中發動了能力。
在這一刻,那原本只能釋放出些許麻痺性氣息,被他用來綁架並販賣兒童的能力。
卻是在此刻的瘋狂中,質變成了足以連金屬也一同腐蝕殆盡的紫黑色毒氣。
它們在頃刻間如活物一般開始向四周擴散,準備將連同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一起殺死。
然而,周圍早有準備的異能者們見狀,只是在陸向宇的指揮下井然有序地出手。
他們或是將被腐蝕的金屬恢復如初,或是抽離出空氣形成真空層阻擋侵害,或是將流動的毒氣化作奇異的固態,並收入瓶子中儲存……
最終在眾人的聯手施展下,拘束臺上的男人只能在大吼大叫中徒勞地掙扎。
直到最後彷彿跨越了某道理智的界限,他的動作突然停滯了下來,嘴裡也不再發出任何言語。
彷彿迷失的神志再次迴歸,那渾濁的瞳孔中甚至重新煥發了感情的色彩。
他開始反過來,用著一種近乎痴狂的眼神,盯著白髮少女那隻猩紅的獨眼。
身上繃緊的鎖鏈正在發出咔咔的聲響。
失控者將身體撐起的同時,還拼命地昂起頭顱,不停抽動著鼻尖,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似乎想要嗅一嗅對方的香氣,又似乎想要更近一步,與那精緻的臉龐來個親密接觸,一親芳澤。
這一刻,男人彷彿已經將對方當成了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去看待……
倒是跪在一旁,近距離地觀看了這整個變化的學生會長忍不住側目。
如果不是事先經過說明。
此時已經開始瞳孔地震的她,差點都要以為這是精神操作的一種了。
所以這傢伙的眼神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沒聽說過失控到極點的人會變成痴漢啊?
不過這樣的微妙想法只是一閃而逝,相比起對方的狀態。
會長更在意的是這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