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來,眼前彷彿跳出了一幕幕畫面。
從水下的第一個生命開始,到古人猿第一次蹲下排洩,再到人類第一次發明抽水馬桶……
生命起源交織的宏大樂章最終在白澤的耳邊匯成一首歌:
今天開始我要自己上廁所,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小看我……
要死了。
指社死。
一旦那些帶有異味的液體從雙腿中流出,第二人格的人生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吧?
到時候馬上切換為主人格讓她背鍋行不行?
第一次知道自己在人世間也有在乎的東西,白澤一邊努力壓制著雙腿別呈現出內八字。
一邊面無表情地走出房門,用念力掐住身旁一名敵人的脖子,轟的一聲有些暴躁地將其頭顱砸在牆上。
聽著周圍沉重的腳步聲再次靠近,白澤不禁深吸了口氣,眼神幽幽。
不提白澤因為膀胱問題而開始變得粗暴起來的動作。
身為敵人的箭矢現在也有些麻爪。
頻道中不時傳來慘叫,來自隊員的彙報更是讓他有些摸不清楚來者的路數。
最開始隊友說對方是煙霧能力者,因為她既沒有戴上防毒面罩,煙霧也不起作用。
接著下一位隊友說她是肉身強化者,能跑出極速的同時還擁有一拳打死人的力量。
直到剛剛看著對方一揮手散去煙霧,又能夠隔空控制匕首、槍械等物品發動反擊。
箭矢這才意識到對方使用的是念動力,而且必然是強能力者。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對方為什麼能在能力抑制器的作用場中發動能力。
你有念力你早說啊?我們扔個雞毛的手榴彈。
這倒也不能怪箭矢反應遲鈍,畢竟這世界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能力者。
想要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快速辨別其具體能力,那就需要有豐富的對能力者經驗。
而地獄笑話的是,一旦能力者的異能強度足以投入到戰鬥中使用。
那要麼就是極具殺傷性一擊斃命,要麼是頗具誤導性容易認錯,或者非常隱蔽難以察覺。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會是普通人一時能應付得了的,被初見殺更是常態,積累所謂的對敵經驗更是無從談起。
箭矢也是普通人,唯一不同的是他背靠組織,提前得到了一份針對此次行動中威脅最大的「迅影」行動方案。
除此之外方案還標記出了炎國南部異能教育學院裡,一年級學生中最有可能具備威脅、且讓行動計劃橫生變數的能力者。
但箭矢也被這份攻略所誤判。
要知道一年級的念力者中除了幾個「念移動」、「念漂浮」和「念束縛」還有些看頭以外,剩下的都是些小卡拉米,威脅都談不上。
什麼?你說那個「念力盾」的陳靈馨?
笑死,排名年級倒數先不說了,就憑那一棍子就能搗散的念力盾。
連當時測試的教官都氣得在事後評語中寫道:“連打螺絲都派不上用場”。
這樣的人信她有用,還不如相信她有一天突然被人替換了還靠譜些。
正因為抱著這樣的判斷,這也導致了箭矢對那份名單怎麼看怎麼怪異。
在他看來對方簡直是個殺人如殺雞,戰鬥經驗豐富的狠角色。
都是一群小綿羊的花名冊裡頭,怎麼就冒出了一頭長滿觸手的黑山羊?
這要麼是情報有誤,要麼就是中途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了。
男人心中沒有僥倖,當這位陌生的異能者強勢地殺到樓上的時候。
他就不覺得自己能夠活著回去,而這也是普通人在異能戰場上的悲哀。
但至少,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