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熟悉且濃郁的鐵鏽味湧入口腔後,默默地發動能力。
很好,一切順利,就這樣把你的感覺全都給我吸走!讓白帝大人對我刮目相看吧!
病弱少女彎起眉眼,心裡美滋滋地想著。
然而,以往不過片刻的功夫,疼痛就會在身上蔓延的感受,不知為何這一次卻遲遲未到。
綺蛇憂以為是大病初癒,姿勢不對。
於是她重新張開口,換了個地方,在停止癒合的面板上再次咬下。
咦?怎麼還是沒有感覺?
開始感到驚慌的少女在滿臉的問號中,又一次換了個地方重新咬下。
然後她就惶恐地發現,這一切還是如老樣子沒有什麼變化。
怎麼回事?我的能力呢?怎麼發動不了了?
這我還怎麼為白帝大人獻上生命?
而同樣的感受和疑問也在周圍人的心中浮現。
幾名正在維持能力的治療師微微一愣。
她們都察覺到自己的能力在這一刻莫名地發生了中斷。
且如石沉大海一般,無論她們怎麼喚醒都沒有任何回應。
而在她們身前,隨著某種能一直促進血肉生長,直到開始異化暴走的能力被突然間抹除。
躺在手術檯上如泡水的乾屍一般僵硬不動的妮璐,在這一刻突然顫抖地咳嗽起來,接著又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
此時,在她背後鼓起的肩胛骨已經停止了生長,就連沾滿了鮮血的手臂和手指也不再顫抖。
意識恍惚的紅髮少女,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條被人從油鍋裡撈出來的小龍蝦。
腹部乃至胸口被剖開的疼痛依舊十分劇烈。
但是和那種彷彿下油鍋一般,全方位無死角的疼痛比起來。
這都已經算是無傷大雅的感受了。
所以我這是什麼情況?是那個女人暴斃了?
還是白終於難得生起一絲慈悲,不再看戲而是選擇出手了?
哼!犯人的腦袋都被砍下一半了!這時候你再喊刀下留人還有什麼用嘛!
妮璐心裡帶著滿滿的怨念和委屈吐槽著。
然而,就在她開始思考,自己身上這種彷彿被開膛破肚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
反倒是此前一直在她體內安靜不動的黑色黏液。
在這一刻突然開始躁動了起來。
彷彿被那熟悉的沉重,喚醒了某種不堪回首的ptSd。
於是剛喘了一口氣還沒多久的妮璐。
便感覺到那種讓她眼前一黑的強烈疼痛,又再一次從體內傳來。
那是彷彿全身的器官都被萬蟻啃噬,並被浸泡在硫酸中緩慢溶解,自我毀滅般的痛苦。
臥槽!哎喲臥槽!那油鍋他媽的倒肚子裡了!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我究竟是遭了什麼罪?
“白!白姐!救我啊!啊啊啊!”
於是,終於能發出聲音的少女,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痛哭流涕地求救。
而聽著少女再次發出了痛苦的吶喊。
遠處,某位已經習以為常的護士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作為普通人的她也沒有察覺到場上氣氛的變化。
只是一邊在口中撥出白氣,搓著手臂取暖,一邊有些疑惑地看向不遠處。
只見一位同樣穿著護士服,彷彿正在發呆的捲毛少女正坐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
對方那極為顯眼的白髮讓她微微一愣。
以至於護士下意識地回望一眼站在凳子上的銀髮少女。
難道她是白帝小姐的妹妹?
話說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之前沒注意到她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