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德性,別真把自己當爺兒們了!”
邵輕瞪了任笑一眼,“你若有時間管老子的閒事倒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任笑不解。
邵輕甩鞋上榻,扯過棉被往身上一蓋,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我這幾日有事要忙,沒時間陪你。對了,這幾日龍門會有大事發生,不想當死鱉你無事就好不要離開院子,不然到時候我可顧不著你。”
任笑疑惑的盯著邵輕看了半響,不明白邵輕怎麼突然間會說起這些話。這幾日龍門能出什麼大事,莫不是又有人趁機攻進來了?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任笑抿了抿唇,拿衣服起身。
另個一房間裡的夜嵐笙微微凝眉,腦中什麼東西一閃即逝,很快,但他還是捕捉到了。一手抄起軟枕上呼呼大睡的豌豆兒,走到窗邊一步不緩的翻窗而出,幾個跳躍消失在夜色當中。
龍門祭祀臺,是龍門結界開啟點所在!
榻上的邵輕倏地睜開了眼睛,從床榻上一躍而起,跑到窗邊盯著茫茫的夜色看了半響,眼見著那抹身影越來越遠,方才收回目光。
任笑察覺到邵輕的異樣,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邵輕丟下一句話,從一旁拿起自己的銀色面具,雙手一撐從視窗翻了出去,“切記不要離開院子”
有些年代的閣樓內,最頂層的屋內留著一盞燭燈,一襲青衣的男子立在窗前,似乎再等著什麼人。
驀地,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眼簾,蕭叢月瞳孔顫了顫,趕忙讓到了另一邊,那抹黑影在下一瞬立即閃身而入。
那道身影入得屋內,凌厲的掌風立即朝蕭叢月攻擊過去。蕭叢月眸光微冷,側身閃開,那掌風落在書案上,瞬間四分五裂。
外面的樓梯突然被人噔噔作響,有人跑了上來,不敢隨意推門,站在門外焦急問道:“副閣主,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蕭叢月語氣淡淡,“無事,下去守著吧。”
“是。”
蕭叢月看了眼對面的男子,走到圓桌邊坐下了下來,不慌不忙的倒了兩杯熱茶,淡淡道:“夜城主深夜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
夜嵐笙負手而立,月光打落在他銀白色的面具上森冷猙獰,一雙紫眸更似湛了寒冰,“蕭副閣主想死便直說,不要拉上本座的人!”
“什麼意思?”蕭叢月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劃過,重重的放下茶杯,起身走向房門,手一揮直接將房門破開。
恰好這時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了上來,看見夜嵐笙時愣了愣,旋即湊到蕭叢月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話,只見蕭叢月面色大變,驀地回首陰冷的望著夜嵐笙,語氣冰冷:“這就是夜城主所說的‘合作’?”
“蕭副閣主違背約定在先,本座這麼做無可非厚。”夜嵐笙淡淡道,語氣不掩譏諷,“蕭副閣主有時間責怪本座,倒不如先想想如何全身而退吧!”
話落,周身紫光一盛,化作光粒爆開,整個人瞬間消失在房內。
這時又一個人跑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副閣主,不好了,龍門的祭祀臺被開啟了,他們想困死我們!”
蕭叢月面色劇變。
寬大的祭祀場上,薄魘依靠在軟椅上慵懶的撐著下巴,微微眯起的鳳眼一瞬不瞬的看著不遠處凸起的祭祀臺。
祭祀臺的四個角各佇立一根約莫三丈高的石柱,上面均刻著複雜繁瑣的古老圖騰。而祭祀臺的中央,也有一根半人高的柱子,不同的是那柱面十分光滑,僅有柱頂出那凸起的半個球狀的水晶尤為突兀。
“衛護法,你說本尊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
衛護法站在薄魘身側,聞聲微微側身,靜靜聽著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