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瓷瓶,一咕嚕的全數嚥下,就地盤腿坐下,運以靈力自己替自己療傷。
“邵輕,醒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響起了衛護法的聲音,邵輕懶懶的掀開眼皮,沒有應聲,起身走回床邊,強忍著刺骨的痛意從床底下扒出兩壇酒,跳窗而出。
“你這幅模樣還打算去哪裡?”
“與你無關。”
“確實與你無關,只是莫要忘了,按照我們的約定,你死之前需自願先交出你的身體。”
邵輕有些煩躁的低吼道:“你一把不男不女的劍囉嗦個什麼勁兒,你煩不煩。”
“……”
邵輕專門挑著人少的小道走,越往前走越偏僻,直到天快黑的時候,終於見到了那一個用竹欄柵圍起的莊園。
莊園里正在收拾東西的老頭兒看見邵輕,立即瞪大了眼睛,抄起一旁的鋤頭衝了上去,“你這小子竟然還敢來,看老子不一鋤頭砸死你。”
“慢著。”邵輕趕緊喊道,“有話好好說,在下是來請你喝酒的。”
一聽到“酒”字,老頭兒雙眼立馬就亮了,目光垂涎的看著邵輕手中的兩壇酒,隨手丟掉手中的鋤頭,將其中一壺搶了過來,拔開酒塞仰頭喝了一口,抹了把嘴嘖嘖道:“你這小子打哪兒找來的酒,太香了。”
“這酒是在下自己釀的。”邵輕抱著另一罈酒雙腿有些不便利的走到一旁的石墩坐下,拔開酒塞仰頭喝了一大口,重重的撥出一口氣。
“你?”老頭兒質疑的目光掃向邵輕,突然用力的抽了抽鼻子,皺起了眉頭,“你受傷了?”
邵輕一臉無辜的抬起頭,問道:“可有下酒的菜?”
“啊,有,你等著,我這就去拿。”老頭兒抱著酒重重跑回茅草屋裡,不多時便拿出了一疊花生米和一隻烤雞。
邵輕一點兒都不客氣的撕了一隻雞腿下來,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看來你的伙食挺不錯的啊。”
老頭兒嘿嘿的笑了笑,瞪了邵輕一眼,道:“你小子平時可沒少偷雞,就不準老夫偷個一兩隻?”
邵輕傻氣的笑了笑,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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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默了一陣,老頭兒瞅了邵輕一眼,“喂,你受傷了還喝酒?”
“呃,這點兒小呃,傷,算得了什麼。”
“唉,我說你小子突然來找老夫喝酒,該不會是想借酒消愁吧?老夫可跟你說了,酒這東西非但不能解愁,而且是越喝越愁啊。”
“胡說八道,等在下醉了就不會愁了。”
“果然是來借酒消愁的。”
“……”
那圓盤似的月亮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夜空中,邵輕仰起頭目光迷離的看著它,用力的拍了拍身旁那人,嚷嚷道:“快看,有兩個月亮。”
老頭兒突然被邵輕這麼一拍,一口酒差點兒噴出來,憤憤的罵了邵輕一句:“你耍酒瘋就耍酒瘋,別打擾老夫喝酒。”
“真的有兩個月亮。”
“……”
“一個大一個小,看起來挺般配的。”
“……”
不知不覺中一罈酒便下了肚,邵輕丟了空酒罈子,扶著欄柵站起身,瞥了眼昏昏欲睡的老頭兒和他腳邊正在啃雞骨頭的旺財,走到旺財面前,拍了拍它的狗頭。
旺財唔了一聲,似乎很不滿意被人打擾到它啃骨頭,目光不善的抬起狗頭看著滿臉醉紅的邵輕。
“財哥啊,上次你吞掉的東西,能不能麻煩你吐出來?”
“汪——”
“不要用這個眼神看著我,那東西是我的,你再怎麼裝可憐也還是我的,識相的你就趕緊給老子吐出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