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別妄想用她引夜嵐笙出來,我不准你再見夜嵐笙,至少現在不行。”
驪歌目光黯淡下去,喪氣的低下頭,轉移話題:“姥姥,我聽了你的話與這九頭巨蟒合為一體了,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黑衫寡婦顯然早已想好了對策,當即道:“此刻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想辦法上去比較妥當。”
“那上去之後呢?”驪歌緊張的看著自己的下半身,“我這副模樣如何能見人。”
黑衫寡婦掃了另外幾顆蛇頭一眼,道:“你這模樣確實不妥,為今之計,只能等我上去後回城裡僱一輛大馬車回來接你了。”
“確實也只能這樣了。”驪歌喪氣的扭了扭身子,眉頭厭惡的蹙起。
“苗疆有一人應該有辦法讓你再次變成人的模樣,只不過求他幫忙可能會有些麻煩,到時候你切記按我說的去做變好。”
“那人是誰?”
“苗疆蠱女聽說過?他便是苗疆蠱女的師兄。說起來也奇怪,前些日子蠱女出來接任務,沒先到突然間就沒訊息了,下來之前我還聽說了她那師兄瘋了一般的在尋她呢。罷了罷了,一切等上去了再說,他人在不在苗疆還是個未知數呢。”
“嗯,驪歌全憑姥姥安排。”
“唉,你母親若是有你一半的聽姥姥的話,既不會落到那樣的下場了。”黑衫寡婦嘆了一口氣,渾濁的目光幽深,扭頭望向一動不動的邵輕,又道:“至於這個女人,我瞧她已經完全斷氣了。人反正不是你親手殺的,現在我們還沒必要與夜嵐笙對上,況且魏家那兩個人還在這裡,她們是打不過你,但萬一狗急跳牆,卻也夠你吃一壺了。”
驪歌咬唇,“我知道了,一會兒我便尋個地方將她丟了。”
黑衫寡婦似笑非笑,“但願你不是在騙我。”
“姥姥。”驪歌欲言欲止,不安的瞅了黑衫寡婦好幾眼。黑衫寡婦蹙眉,不耐煩道:“有話直說,扭扭捏捏的做什麼?”
驪歌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的問道:“弱我真的被前任祭司一掌打死了,姥姥會傷心嗎?”
黑衫寡婦沒想到驪歌會問這樣的問題,愣了愣,旋即冷聲道:“我那時不時傳音與你說,你絕對不會死的嗎?你既然不會死,我為何傷心。”
驪歌低下頭,沒有做再說話。那是姥姥確實傳音和她說,她一定不會死,可她還是想知道,萬一姥姥估算錯誤,她死了,她會不會真的傷心。她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就只剩下姥姥一個,若在她心中她不重要,那她還活著有什麼意義呢。心中所愛的人求而不得,最在意的親人卻不在意自己,這大概是最可悲的事情了。
“哼,你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等會兒去看看那傻小子的死了沒有。我活了一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傻的人,明知你要對他不利,竟然還相信你。”
驪歌沒有說話。
“好了,那傻小子殺了這丫頭,不夜城怕是回不去了,若還活著,便勸他跟著你吧,我走了,你自己好生好重,最遲後日,我便會回來尋你。”黑衫寡婦又與驪歌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待黑衫寡婦離開,驪歌便扭動著蛇尾走向邵輕,眼底像是淬了毒。
別說她的姥姥不能理解夜嵐笙為何會喜歡這麼個相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腦子好有些秀逗的女子,她也不能理解。她不明白,她到底哪點比不上她!
若夜嵐笙心中的人是蕭輕悅,她便也認了,畢竟無論從相貌,家世,血脈,德望以及武功和胸懷上來比,她打從心裡的自愧不如,可邵輕她算什麼,她只不過是薄魘手下一個武功比較高強的女子罷了!
血色繚繞的空間中,血劍看著方臺上打坐的邵輕,問道:“怎麼,你還不打算醒過來?”
“醒來又能做什麼?”邵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