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自己,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正打算拿起手邊的面具戴上,驀然想起,另一張俊美無儔的容顏。
他現在,應該還在不夜城吧。
“魏程徽分明是你不夜城的人,為何會是逐星派掌門的大弟子,甚至是龍門的鬼剎?”
不知道是哪一個深夜,兩場費時費力的大戰之後,依舊毫無睡意的她偎依在夜嵐笙的懷中,隨意與他閒聊起來。
他淺淺一笑,道:“你若肯再來一次,我便告訴你,如何?”
她嬌嗔,“喂,都已經兩次了,你能不能節制一些?”
他一臉正色道:“不能。”
“……”她的臉頰浮上兩抹紅暈,瞪了他一眼,識相的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轉移了話題,“我幼時曾與他見過一面,就在逐星派,還是我的母親帶我去的。”
頓了頓,她啞了聲音,“那時母親說他是她一個故人的孩子,還笑著讓我喚那個正在練劍的少年做哥哥。那可是母親第一次對我笑啊。”
他似乎沉吟了半響,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低低道:“阿輕,程徽他,你可以信。”
“為什麼?”她可忘不了他對她冷嘲熱諷時的嘴臉,每每一見到,她就想脫鞋子抽他。
“他不會害你,所以阿輕,”夜嵐笙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發,“永遠不要傷害他。”
她有些不滿,故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能與他深交?”
“不能!”夜嵐笙當即沉了臉,低下頭懲罰似的咬了咬下她的耳垂,低低道:“阿輕,我會吃醋。”
回應他的,是她愉悅的笑聲。
回過神,忽然想起了什麼,邵輕遲疑了一下,還是從懷中將那個捂得發熱的錦囊拿了出來。
裡面,只有一張疊的十分整齊的信紙,頗為陳舊,看起來有些年代了。
窗外陽光正好,卻抵不住那不知從何處悄然鑽入了邵輕體內,滲透五臟六腑的冰冷。
手指微松,信紙飄落在地。
看信之人,面色蒼白,一如,失去了呼吸許久的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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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楚風和楚霧緊盯著來往的車輛,如一座石雕一般,久久不動,引得路過的人頻頻觀望。
良久,楚風微啞著聲音,開了口,“怎麼辦?”
“不知道。”楚霧面色也不太好。
造成兩兄弟這般模樣的,不是別人,正是隨他們一起打算去找邵輕的夜瀾溪。
昨夜還好好的,滿臉笑容的勸著他們兄弟倆好和睦相處,沒想到一大早起來,卻不見她的人了。她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什麼都不懂,能去哪裡?
然而現在兩人現在最在意的,並非夜瀾溪的安危,而是不知將人弄丟了如何與夜嵐笙和邵輕交待。
一想到邵輕炸毛的模樣,兩兄弟齊齊打了個冷戰。
兩匹黝黑的駿馬在兩人面前停下,兩名俊美的公子哥翻身而下,尤其是在前面的那位,尤為俊俏,一時間路過的行人忍不住駐足觀望,不一會兒便將官道堵了個大半,惹得行車的百姓遠端載道。
夜嵐笙看著這兩兄弟蒼白的面色,眉頭蹙起,“你們兩個站在這裡做什麼?”
從這條路往
前,左拐是城鎮,右轉再往前走一段路,便是逐星派了。
楚風看了楚霧一眼,見後者面無表情,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好道:“大人,小小姐不見了。”
因邵輕將夜瀾溪喚作妹妹,雖楚風等人稱呼她為小小姐。
夜嵐笙想起邵輕離開時的交代,不由得沉了臉,“怎麼回事?”
“回大人……”楚風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與夜嵐笙說了一遍,末了,補充一句,“想來昨夜小小姐一定在我們二人的飯菜裡下了藥,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