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程徽半眯著眼睛,緊盯著邵輕看了半響,卻不見她有任何異樣的神色,眉頭微微鬆開,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與你說,我雖破不了那個封印,但我找到進那個封印之中的方法了。”
“真的?”邵輕眼前一亮,拉著魏程徽就想往那石碑跑。魏程徽有些無奈的反手拉住邵輕,道:“急什麼,天快亮了,改日再進去看看吧?”
邵輕卻道:“改哪日?”
後天,他就要被壓上刑臺在龍門眾目睽睽之下處於死刑了,囚犯臨行刑前一日暗牢會嚴密許多,為了避免橫生意外,是絕不容許任何人進去探望的,自然而然的,魏程徽又怎能出來。
魏程徽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轉頭望向別處,淡淡道:“因封印是夜家之人設下的,若想開啟封印……”
“你這是在交代遺言?”邵輕打斷魏程徽的話,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魏程徽轉身就走,“隨便你怎麼想。”
“喂,你不是說過要在風雲會上與我打一場一份高低的嗎,反悔了不成?”
魏程徽腳步微頓,繼而又繼續抬步,輕風將他清冷無波的聲音傳入邵輕的耳中:“說說罷了,何必當真。”
邵輕看著魏程徽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暗暗咬牙。果真是讓人討厭得不行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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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伴隨著刺骨的海風,拍在海灘上,在沙地上留下一灘灘暗色的痕跡。
傅凝垂頭看著自己已經溼透的鞋襪,嘆了一口氣,耳邊忽然有喧鬧聲傳來,一轉頭,便見龍門外出採購的貨船停岸。
一個個裝滿了貨物的箱子被人抬了下來,傅凝看了一會兒,正打算離開,那頭忽然傳來了尖叫聲,再望去過去時,只見一堆人將什麼東西圍住,吵吵鬧鬧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這裡怎麼會有一個孩子?”
“肯定是偷偷跑上船了來的。”
“現在該怎麼辦?”
“趁著上頭沒發現,丟到海里吧,如若不然,我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好。”
一名壯漢上前,正打算將地上昏迷的孩子抱起,一道冷喝聲止住了他的動作。
“你們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面覆黑巾的傅凝走了過去,目光落在地面上的孩子身上,瞳孔輕輕的顫了一下。
“第三剎大人,這小乞丐不知是何時潛到了我們的貨船上來的,躲在大簍子裡我們一直沒發現,現在將她帶回來了我們也不好再將她帶進去,正打算將她丟海里去呢。”
傅凝冷凝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一眾壯漢,走到小女孩面前,歪下腰,將她抱了起來。小女孩下意識往熱源處拱了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朦朧中對上了一雙清冷的雙眸,小女孩似喃喃道:“姐姐,可不可以帶我去找姐姐……”
傅凝一愣,疑惑的問,“哪個姐姐?”
“她,她叫邵輕。”
傅凝面色微變,再看向懷中的孩子時,目光中多了一絲探究之色。半響,傅凝抱著小女孩轉過身,冷聲道:“這個孩子我帶走了,今日之事,不允許向任何人提起。”
“是,是。”壯漢們抹了把汗,恨不得傅凝趕緊將這孩子帶著。他們也不願意濫殺無辜的,只是若是被發現,受處罰的便是他們,傅凝帶走就再好不過了,他們又怎會對別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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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邵輕今日依舊沒有去開早會,早所有人都在忙碌,就連任笑這個孕婦都在院子裡伸展著腰腿,做著晨練。
任笑抽空回頭看了眼邵輕的房門口,撇了撇嘴,心道她這相公真是越來與不像話了,夜不歸宿就罷了,面對她這麼個秀色可餐的娘子,也能睡得跟豬一樣,真是夠了。
想起邵輕回來時,她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