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著肚子轉身離開。溫影不敢再看薄魘一眼,幾步上前虛扶著邵輕,兩人一溜煙離開了大殿。
“該死的,邵輕!”薄魘跳了起來,氣急敗壞的瞪大了眼睛,“該死的,該死的,這個臭女人,給點兒顏色就開染坊了!”
衛護法默默的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聽著自己主子還無風度的咒罵一個孕婦。
“你這麼做,就不怕薄魘報復?”素聞龍門薄尊主心狠手辣,今日見邵輕如此膽大包天的對她,溫影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邵輕神色淡淡,“他要報復,也得等我生完孩子才能報復。你可能不知,龍門有一條規矩,不論因何原因,都不能對孕婦動手。”
“原來如此。”溫影瞭然的點了點頭,可算是明白了邵輕為什麼能有恃無恐的跑回龍門了,“龍門為何會有這個規矩?”
想薄魘這等心狠手辣的人,應當不會制定這種規矩,他向來我行我素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想殺什麼人就殺什麼人,才不管你男女老少。江湖人都說他是除了拜月教教主之外最心狠手辣的人。
“因為薄魘的母親在薄魘之前還懷過一個,只不過那個孩子還未來得及出世便被人弄流產了。”
溫影垂下眼眸,隱約間明白了什麼。
這個規矩,應該是薄魘的母親,前任龍門門主定下的吧。
當天晚上,薄魘病重了。
嗯,實際上是著涼了。
病重的薄尊主死活不肯喝藥,衛護法無奈,只好抱著被整死的準備,在被潑了一桶涼水捱了兩棍子吃了半條蚯蚓之後,終於成功的將邵輕請了過去。
在溫影的攙扶下,邵輕踏入充斥著藥味兒的屋子裡,抬眼便見薄魘倚在床頭,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看起來像是一腳踏入了棺材的人。
邵輕推開溫影的手,從衛護法手中接過藥碗,一手撐著要走想床榻,面無表情道:“來,快喝完早些上路。”
衛護法一窒,差點兒沒被門檻絆倒,替自己主子默哀了幾分鐘,快步走了出去。
薄魘半倚在床榻,有氣無力的瞪著邵輕,漂亮的臉蛋蒼白無血,“你這個……你沒有良心,枉本尊待你這麼好。”
邵輕面色不改,淡淡道:“我有沒有良心與你喝不喝藥有關係?”
薄魘氣得蒼白的臉都紅了,口不擇言,“我……我要休了你。”
“休我?”邵輕冷笑漣漣,“抱歉,老子和你本就半個銅錢的關係都沒有。快,將藥喝了好上路,別人黑白無常久等了。”
薄魘:“……”兩眼一翻,暈了。
“喂,別裝了,快些起來喝藥,等下老子還要去看老子的媳婦兒,沒時間與你瞎耗。”邵輕作惡的捏住薄魘的鼻子,思考著要不要將要從鼻孔灌進去。
“邵輕啊,”薄魘側身,爪子又摸上
邵輕的肚子,他發現他是越來越喜歡摸邵輕的肚子了,“本尊是認真的,本尊真的不介意替夜嵐笙養孩子。”
邵輕眉梢一挑,抓住薄魘的手,“你若養了我的孩子,任笑的孩子怎麼辦?”
薄魘看似很糾結,“一起養?”
邵輕皮笑肉不笑,“這可不行,龍門尊主的位置,只有一個。”
“這個好辦,”薄魘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讓他們兩個成婚,夫妻一體,誰當都一樣。”
“若他們兩個都是男孩,或者兩個都是女孩呢?”
薄魘笑得更燦爛了,一仰頭,籲道:“愛情,無關性別。”
“……”敗了!
喂薄魘喝完藥,邵輕將碗遞給溫影,讓她到外面去等著,這才與薄魘正色道:“你可有見過那孩子?”
薄魘斂了唇邊的笑容,點了點頭,“見過了,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讓她扒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