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有些著急,想對劉小花說什麼,又顧忌人家離得近會聽見。
那女子還在絮絮請求“遇到下一個過路的人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若我困死在此處,皆因小娘子狠心不理。你師父知道了,恐怕也不會高興。”
“行了!你別再說了。”劉小花打斷她的話,問她“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車駕會壞在這裡?”
那女子面有得色。深以為對面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大義在前、師囑在上,這樣重重壓下去,還怕自已不能如願?“我是清明宗弟子。只因出門的時候車伕大意,未能更換新符。這舊符走到一半便了效力,不肯再動了。是以困在此處。”
“哦~原來如此。”劉小花問完一派天真不解問:“那你不曉得叫你同門來救你?”不等那女子辨解,她便恍然大悟道“難道是你平常不做好事,連同門都沒有一個肯伸以援手?”
說著,劉小花哼了一聲,對姬安道:“我瞧著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尖嘴猴腮蛇精下巴,一臉刻薄相。一看便知道沒安好心。那清明宗是何等宗門,其中弟子沒有千萬?卻連一個肯幫她的人都沒有。我可不敢與這樣的人同車,便是說到師父那裡我也不懼。”
姬安臉色緩和,連聲道:“小娘子說得是。”見到那轎子裡面的女子似乎面色不善,他警覺地將手按在刀柄上,怕她會突然發難。
劉小花彷彿沒有看見那女子要對自已意圖不軌,十分驕橫地對姬安道:“既然我說對,那你還不走?讓我在這裡聽了這麼許多廢話。耽誤了時候,師父馬上要找過來了。”
那女子一聽玄言要過來,似乎有些忌諱。沒有再有動作。只是氣得臉青,對劉小花怒道:“你等著!”
劉小花嬌蠻地蹦起來指著她罵:“你這個不要臉的醜八怪才給我等著!!我回去就告訴師父,你們清明宗人欺負我!叫他殺光你們!”
那女子到底對玄言有幾分忌諱。他雖然脾氣好,可也有脾氣惡的時候。當年劉家族學死了那麼多人,可不是玩笑。
但想來想去,他的徒弟個個深明大意為人寬厚,卻沒有一個是這樣蠻橫不講道理,開口就要殺光人家滿門。
照玄言仙上在外的名聲,怎麼也不會教出這樣的弟子來——除非是他不捨得管教。
那女子想到這裡眉頭跳跳,畢竟有林阿嬌子例子在前,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日前也聽聞,玄言仙上去了一趟田城,破例收了個小徒弟,未必就是這個?
到也不敢再多話。
姬安見她讓開路,鬆了口氣,連忙甩開鞭子。走得遠了,回頭看,果然沒有再追上來。抹了一把虛汗。偷偷看了劉小花一眼,見得這個小娘子變臉比翻書還快,實在瞧不出她是個什麼品性。
到也難怪公子對她不同。
劉小花不在乎他偷偷打量自已,問他“你家公子不能用這個車,是不是怕洩露行蹤,被這些送上門的美人生吞活剝了?”
姬安對她的態度有所緩和,說:“這些人來意不善。哪怕公子不在,只要上了車,便能跟著公子氣息追過去。六公子雖然受聖帝陛下庇護寵愛,他們不能明刀明槍,可要無聲無息害死一個人的方法沒有一千也有一萬。防不勝防又無跡可尋。偏偏一個個來頭大,公子除了躲,也沒有別的辦法。”
劉小花沉默了一會兒,譏諷說“我還以為全天下就數他能耐呢。”在她面前,他不是挺厲害的嗎。原來也只是欺軟怕硬。
姬安提到自家主子那一顆忠心又砰砰亂跳活躍起來,對劉小花說:“我家主子也苦。許多時候,迫於形勢,言不由衷。”
劉小花見他開始為姬六洗地,便不免意興闌珊。
姬安雖然見劉小花不想聽,便一路沒有再多說什麼,等到幾個時辰之後,車子終於快要到達三清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