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是該謝我。”
劉小花下意識地摸了摸袖子裡的二個錢,笑說“是。如此大恩,小女子卻無以為報,心中愧疚。下輩子願為公子做牛做馬。”
青年公子嗤地一聲“你到是能言善道。我都還沒說什麼,你到先怕我找你要東西,拿下輩子來搪塞我。你覺著,你的東西我看得上嗎?”
“不敢。小女子不敢。”劉小花心中一凜。急忙說“只是小女子出生貧寒,雖然心中感激,卻沒有什麼法子報答公子的大恩,實在是愧疚萬分。才有此一說。有生之年,小女子必日日為公子祈福,願公子平安長壽心想事成。”
青年公子笑了笑,卻扭頭對恭敬站在一邊的小子說:“你有她一半機靈,都有福了。也不至於常常要受罰。”然後向劉小花走了幾步,視線從劉小花頭上,掃到腳上。目光冷峻銳利“看你的打扮,是這附近的村姑?”
“是。”劉小花低下頭,不太敢與他相視。
“可我看著卻不像。”青年公子雖然沒有笑,但他的眼神卻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再和氣不過的人“與世隔絕村落中長大的人,沒見過世面,即呆且蠢,怎麼會有你這份機敏,句句想到別人前頭?再說,別說是一般的村姑,就是普通人,遇到厲兀面臨性命不保的情境,嚇也嚇死了。如何還能對著厲兀笑得出來!第三,要是一般的人見厲兀獸倒地不起,必然是調頭就跑,哪會有這樣的膽子,拿著一塊石頭將它活生生砸成這個樣子?”
他這樣和氣,要是放在以前,劉小花可能半點也不懷疑地認為,他是在表揚自已,是對自已有好感呢。可現在的劉小花已經與劉二打過交道,對人有一百二十萬分的警覺。連演技都自然純熟得多,一臉對這種表揚受之有愧的羞澀表情,說:“我,我我笑了嗎?可能是這畜牲太嚇人了我嚇瘋了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已方才都在做什麼。等回過神來,它就死了……我就住在長青峰再往前的村子裡面。今天跟同村的一起打算出山去城裡找工。突然遇險,同伴還掛在樹上呢。公子去問也是問得到的。”
“原來是這樣。我覺得你到是有點意思,挺別出心裁的。”青年公子想了想扭頭對跪著的小子吩咐“給她烙銀。問清楚哪裡人,叫人拿了錢與她父母送去。”
“給我勞銀?”劉小花沒能反應過來,茫然地問“公子已經救了我,我怎麼還能拿公子的東西和錢呢?”
青年公子神色平淡對她說:“你在深山裡恐怕也不太知道。買了奴僕自然就得烙個戳。就跟買了家畜,得蓋個印記一樣。這叫烙印。1來呢,主家沒那麼多精神去記下人的臉,只要烙上了,遠遠一看便知道是不是自已的東西,能不能使喚。2來呢,要是弄丟了好找回來。呶,你瞧見他臉上的徽記沒有。”
說著,青年指起修長的手指,輕挑挑向那個還跪在雪地裡的小子指去。
小子應聲抬頭向這邊看來,滿是肉粉色瘢痕的臉,對劉小花露出一個比鬼還可怕笑容。對她說“你真是有福氣。多少人想給我們公子做僕人,都不能行呢。”
第9章 與她何干?
劉小花看著他,心往下沉!因為自已有趣,就要買回去?還要在她臉上烙印!
他們這些人,竟然是不把別人當人看的,底層的人在他們眼中與狗沒有差別。最可恨的,是像這小子這樣的人,自已當了別人的狗,還以當狗為榮。這種狂妄愚蠢的樣子,讓劉小花有些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她就算是做乞丐,被人欺辱,也絕不讓人像對畜牲一樣在自已臉上烙下印記,像圈中的牛羊一樣,成為一份財產。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她又憑什麼跟人家硬剛呢?
劉小花垂眸努力穩住心中的憤然與激動的呼吸。說“謝過公子厚愛。小女子感激不盡。家中老母親還等著我歸家,她一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