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越想越覺得自已這個打算好,劉小花在藥材方面很有些天份,只要讓劉小花兒給自已不成器的孫子做了妾,就算孫子不成器,自已還能先把一身的本事傳給她,之後厲天行娶了正房有了子嗣,再讓她教授給重孫,豈不是圓滿?
雖然大先生也曉得,劉小花是不大情願的。
可說到底,情不情願不是她一個小姑娘說的算,只要找到她家裡,說堂堂厲家要納她為妾,哪會有不成的呢。等下了聘錢,這便是鐵板上錠釘子的了。她一個小姑娘,便是有再多的主意,也無可奈何。
可現在,突然出了這麼個岔子。
他幾十歲的人,為了子孫傷透了心,怒從胸起,一伸手就給了厲天行一耳光“孽畜!!”
厲天行也呆住了,他雖然被打習慣了,可從來沒打過臉。捂著臉一時竟然沒能反應過來,莫約過了二三秒,才‘嗷’地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著滾撒起潑來“你打啊,打死我好啦。我不活啦!打我,打我啊!”邊叫著,邊往大先生腳下滾過去。
大先生氣得捂著胸口,半天沒能緩過來。七皇子府上的人還站在一邊看著熱鬧呢,他一張老臉住哪裡放!
四娘連忙去勸“少爺,孫少爺,您先起來。這。這還有客人呢。”
厲天行嚎著“有人才好呢,快叫人都來看看,他是怎麼打我的!叫我阿爹阿孃看看,他這個做阿爺的是怎麼虐待親孫子的。沒人性啊!”
大先生對四娘怒道“跟他這個混帳說得清什麼?!還不把他弄走!!”
四娘連忙去扶。
可厲天行不肯起來。一味在地上打滾,根本不讓她近身。
四娘不得已叫了幾個粗工來,一擁而上,抓住了厲天行,連抬帶拖似地弄了出去。
大先生長長地嘆了口氣,人好像老了好幾歲似的一派萎靡之相,對七皇子府來的人說:“徐總管,見笑了。”
徐張在皇子府呆了那麼些年,什麼事情沒有見識過?不以為然地笑說“老先生也不用太過傷心。孫少爺只要能吃能喝,健健康康,以後盡有懂事的時候。可要是成了我們七皇子那樣,才真是叫家裡長輩心焦。”
大先生只是搖頭,寒喧完了,問:“今天您過來,是有什麼事?”
徐張這只是一笑,說“前番遞了貼子來,想必大先生貴人事忙,並未拿到?”
大先生說“慚愧慚愧。”問“可是七皇子又有什麼不適?”可臉上並沒有多少歉意。
徐張這是跑第二趟了,這次他怕自已又白跑一趟,沒帶貼子也沒去花廳,直接單槍匹馬找到後院裡來,把大先生堵在這兒。他怎麼能不知道,這位厲大先生向來架子大,一般人不大情得動呢。自然也曉得,現在大先生這麼說,只是當面客氣,其實敷衍他而已,未必是真沒看到貼子。多半是不想過去。
可他也並不說破,只是說“七皇子日前懂得叫人了。前幾日想請大先生過來瞧瞧,看是不是這瘋症終於要好了。到底是皇嗣,我們哪怕是不抱著什麼期望,也得要儘儘人事不是?要不然到時候聖帝問起來,曉得是有治癒的機會只因為我們而耽誤了,我們又有誰吃罪得起呢?”說著用意深長地盯了大先生一眼。
大先生心情不佳精神頭也不太好,被他這話一堵,情緒更是不好,可到底徐張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只得說“那我稍後便去府上。”
徐張一拍掌喜道說“有大先生出馬,沒有不成的。您肯去就好了。不過,何需稍後呢?我就是帶著馬車來的,大先生就乘我們府上的馬車也是一樣。”
大先生滿臉不高興,對四娘叫“叫老大把我的藥箱子提來。”
徐張走了幾步,卻停下來,又說“到還有一件事。今日林大人也正在七皇子那邊,聽聞我們要來請大先生特別囑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