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花問:“聽你昨天的言語,似乎你們宗派之中,對你們這支並不好。你們既然分不到好東西,就該自立自強,怎麼這些弟子看上去,卻好像從來沒有歷煉過?”
區意因為心中不平,語氣中到不由得有幾分譏諷,道:“在宗裡,當權的支派要出來歷煉,自然是有數不清的機會。若是像我們這些被壓得死死的支派要出來,別人可就有話要說了‘國宗身為王室,自當坐享天下,是不屑於如賤民般行事的。’而宗裡的規矩,也是不許做出有辱身份的事情來。”所以連這樣的機會也沒了。他們這些被排擠的就只能成天在山裡空長著?
劉小花默然,支派之間的爭鬥,不論是在氏族還是在宗派裡頭都是一樣的激烈。只要是掌權的,便能得到好資源,過相對較好的日子。失勢的就住在山裡頭給人當牛做馬,還要被壓得沒有出頭之日。
“你們到也真夠苦的。”
區意覺得這句話貼心。一時到拿不準劉小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她兇悍起來,似乎能生吃活人,可現在不動怒時,又好像只是個尋常的姑娘家。
他沉默了一下,指指前面,對劉小花說:“我們替娘子找東西,無意到了這裡。發現這裡面有那麼一株大藤,以藤枝奴役人畜。原本想救幾個出來,可發現救下來的人很快就肉腐骨枯。腦袋裡面也是化成一癱爛水。不知道文娘子可知道這是什麼?”
劉小花倒品出他的狡詐來。
他明明是見這裡有奇怪的東西,想得些異寶,已經先行動手了。現在卻硬說是為了她找東西。這樣一來,劉小花更覺得姬六簡直是看人心看透了。以找東西為藉口,讓他們發現這裡,卻還以為是自己好運氣。
有些事,有些話,不需要說,人家自當就上趕著去做了。恐怕她現在要攔,區意還會覺得她沒安好心。
她看著那些紛飛的血雨,說:“這是幻藤。”她原本覺得自己那本手札上似乎很多東西都沒有,太不堪用。現在才知道,原來並不是人人都像姬六一樣知道這個知道那個。心理到是平衡了一些。
區意從劉小花這裡聽了幻藤的習性,皺眉微皺,道:“本地人有傳說,尊這棵幻藤為山神。據說,山神是為了守住去九重天上的門,才會生長在此處的?”
劉小花不以為然的樣子“普通人罷了,能懂些什麼?大概都聽風便是雨,胡說罷了。”
區意卻下意識道:“凡事並不會空穴來風,就算不是天門,也必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聲音裡有難掩的激動。
他這一支在宗派裡的待遇並不好。現在又因為姬六的話,對國宗更是很有怨言。加上看清楚了自己這些弟子是多麼不堪用,哪能沒有別的想法呢。現在機會就在眼前,眼看著遇到了一處能得到這麼多法器的所在,自然就不會輕易放過。
劉小花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說“這裡想必十分兇險。”
區意只道:“若是半點兇險也不敢冒,我們這一支也就真的是完了。”
劉小花也就默然了。
兩個人正說著,便見一個弟子跑過來。他一臉驚恐道“師父,十七師弟重傷不治。”
原來是那些被奴役的修士中,有些很有本事的。想是一個不小心,就被對方所傷。
區意神色中雖然略帶憐憫,卻也只是說道:“就地焚化,將他的靈核帶回去交給他家裡人罷。”
那弟子眼睛紅的,點頭稱是。轉身拉著袖子抹了一把眼睛,又往來時的路去了。雖然國宗弟子之中,有很惹人厭惡的。卻也並不是全部。
“這些弟子都是王室血脈?”
區意點點頭“所以才稱為國宗。”他到覺得劉小花跟姬六又不同,姬六縝密,為人狠辣,而劉小花相比則‘單純’好相處得多。只要不惹怒她,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