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則只是為了合宗之力,供養出能支應門庭的人來。保持自已在林立的宗派之中,能繼續站穩腳。”
劉小花便問道:“那修士嫁娶都是大事,少有無地放矢的?”
“多半如此。”
她立刻問:“當年重月宮和林家結親,那是因為什麼?我瞧著,林家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除了當年一個林阿嬌,再沒有旁的。即稱不上強強聯合,重月宮也沒有人材凋零沒落,不需要集合宗之力才能供養出支應門庭的人來。”
浮生睜開眼睛,見劉小花看著自己讓也不讓,頓了頓還是說道:“是不是強強聯合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許多宗派看上去強盛,其實外強中乾的,誰知道重月宮是不是這樣呢?不過重月宮若不是這樣,卻看上林家,那想必林家也是有些令人側目的資本,只是旁人不知情罷了。”
劉小花覺得,他這話聽上去好有道理。可細一下,這不說了跟沒說一樣嗎?一共就兩種可能,他一段話把兩種可能全都說到了,根本沒個定論。
浮生見她略為鬱悶地盯著自己,卻笑起來“你打探這些做什麼?事不關已,聽了也沒用。”
劉小花也只好算了。不過看著車外的紅綢紅色,卻還是覺得稀奇得很。這山上是誰有喜事啊?
雖然天色還早,一行人卻並沒有再繼續趕路,車子搖搖晃晃停在一家客棧門口。章鳳年說:“在這裡修整一二,明日再回山去。”
一群人扒著窗戶看外面,簡直喜極而泣。
這一路上,車子幾乎沒停過,加上極少施用術法,所以顛簸無比,靜坐也坐不成,修習也修不成,睡覺也睡不成。再加上章鳳年不知道給玲瓏用了什麼藥,保她身體不腐不僵,可那味道大得很,燻得人頭昏腦脹。就算是歇歇也只是略微停一會兒,立刻就接著趕路。
於是幾天下來,車裡幾個人眼圈發黑,臉色發黃,雙頰凹陷,個個萎靡不振。與出門時的意氣奮發相比,簡直恍如隔世。現在終於能好好地緩緩了,別說程正治高興,就算是劉小花這樣歸心似箭的人,也是巴不得的。乾乾淨淨地回去,總比篷頭垢面的好。
下車的時候,終於雙腳站在了堅實的地面上,劉小花到反而有點發暈了。好像習慣了車子裡顛上顛下的頻率,突然靜止了還有點適應不了似的。
四個人中,還就她的反應比較小。
何文兒下地的時候,完全站立不穩,整個人東到西歪的,要不是劉小花及時抓住她,她非摔個狗吃屎不可。幾個人,簡直是難兄難弟,相互攙扶著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敢抬步走。
這次在客棧裡落腳,到是比上次心情輕鬆得多。畢竟就是小蓬萊附近,又是普通的小鎮。就像是回到了家,就自然而然地鬆弛了下來似的。
不過這客棧十分簡陋。店是一對夫妻開的,連夥計都沒有,只有個不到十歲的丫頭幫著跑前跑後,雖然年紀小,手腳到是麻利,做事也幹練。
她大約是常見到修士的,不過對劉小花這一行人卻是十分好奇,帶她們去房間的時候,問:“你們也是修士?”不敢相信的樣子。
何文兒自豪說:“當然啦。我們是小蓬萊的人。”
那小丫頭略為嫌棄地說:“那你們怎麼弄得像乞丐一樣的?”
何文兒不以為然說:“因為我們才入門。比不得高階修士們有本事,出門在外歷煉,難免狼狽。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小丫頭又問她們:“你們車上是不是有過世的人?”
“你怎麼知道的?”何文兒說。
她說:“我阿孃沒讓車進門,停在外面了。還叫我避諱著。我們這兒常有這樣的事,走出去的修士,趟著回來了。”她憐惜地看看阿文兒又看看劉小花,說:“我阿孃說得對。像你們這樣,沒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