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流傳出去,他理解,興京人喜歡風花雪月,軍旅詞沒有大眾市場。
而他也不關注這事,沒打算靠搬運詩詞立足,聽包拯問起,沉吟一下緩緩回道:“一個多月前,我去秦關城探望表兄,恰逢律軍清晨破城。”
“表兄一家遇害,我參加了小部隊,在十多天裡與律軍廝殺過幾次。”
他說得輕描淡寫,好似一件簡單的事。
而包拯讀過朝廷邸報,知道那支小部隊,聽陳恪之言,不禁訝異地問道:“你還精通搏殺之術?”
他淡然回道:“不精通,只是拼命而已。”
他沒說謊,他喜歡運動,在那個世界練過散打,卻是業餘的。
來到這個世界發現自己更業餘,除了長弓。
他對長弓的感覺非常特殊,握在手裡好似渾然一體。
這種感覺還在另一個物體上體現出來,當他握著毛筆時,心裡自然出現一個個優美的字型,握住筆桿心隨意轉,筆下的字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他的楷書、行書、草書現已進入大家的行列,那天晚上興之所至寫了一篇瘦金體,然後認真欣賞一番,覺得可以跟趙佶平起平坐了。
他給這種現象做出了推測,“那股神秘力量對我進行了緊急培訓,但時間太短,只有書法和長弓兩項。”
他明白了,也就接受了,這時淡然地回答包拯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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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聽他回道:“城破親亡,也只有拼命了。”
包拯理解他的所為,兩人喝著冷飲子聊了一會,見秦商帶著一個瘦弱少年走過來。
這個少年就是秦非,一副沉默寡言的神態,見到陳恪立刻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這是極度尊重的表現,讓包拯大感興趣。
陳恪的年紀不大,現任鶴翔書院的雜學助講,這個身份昨晚他已打聽清楚。
但讓包拯感興趣的是,這個小助講竟能作出《破陣子》這樣豪氣的上佳之作,看那幾個青年的神態,也是對他極其尊敬。
在那幾個青年中,有兩個青年身著上等蜀錦,一言一行都顯示出貴族子弟的身份。
他倆稱陳恪“先生”。
而那三個青年卻是行伍出身,當先那人豹頭虎目,一身力量好似透衣而出,另兩個青年的身上也帶著一股殺氣。
他們三個稱陳恪“軍師”。
這兩個稱呼讓包拯大感興趣,今天遇上就想與他好好聊聊,說了一會話感覺投機。
於是回到王員外精舍酒樓共進晚餐,然後去陳恪的客房繼續喝茶聊天。
包拯很想知道一件事,他善於觀察,當陳恪聽到他的名字時微怔一下,這時就要詢問一番。
而他當然知道包拯,但不會說看過鍘美案,解釋自己聽說過端州知府包拯。
於是包拯知道自己也有些名氣,卻還要問個問題,“為何對那兩個女扮男裝的小娘子不假辭色?”
面對這個問題陳恪就絕對不會說認識,淡然回道:“既知對方女扮男裝再與之交談,大家都挺尷尬。”
這個回答體現了他的君子之風,卻隱藏了內心的不滿。
他能理解林韻寧的退婚,卻不能理解柳乘風的當街誣陷,戴上“妖言惑眾”的帽子就不是退婚的問題了,這是要置他於死地。
他將林韻寧與柳乘風當做一個陣營,他倆可以兩情相悅,他也可以解除婚約,但絕不接受“妖言惑眾”這頂帽子。
所以還要跟包拯解釋自己的講學,包拯就任興國府知府,他要因此被抓,主審他的就是這位包大人。
他做好了被抓前的準備,卻不知朝中已有人注意他了。
而林毅之卻知道這件事,晚餐時憂心忡忡地說道:“今天下朝時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