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冷卓頓時無語,沒想到這兩個半仙似的軍師集體不看好楚州軍的命運,這倒是讓冷卓一陣的鬱悶,好歹他也算是這楚州討逆軍的大員,被人這麼說,不鬱悶才怪。
“為什麼?”冷卓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道。
“這個,原因不好說,只是有一個感覺”諸葛亮沒有道出一二三四來,只是來了一句感覺,冷卓只能幹眨巴眼,這也行。
倒是一旁的龐統看到冷卓的鬱悶,開口道:“一場戰爭決定因素有很多,但不外乎,天時地利跟人和,而從前兩者看,楚州軍如今都佔據著優勢,但人和……”龐統說著搖晃了一下頭:“內部傾軋,雖組建起大軍,但將帥不和,各自為政,後方權利傾軋更甚,相反,反王軍背水一戰,上下一心,而這些日子,雙方交戰,不難看出這一點。”
“如果楚州軍上下依舊以為只靠兵多就可以打勝,那戰敗是遲早的事情,再有這些日子不斷從前方發回的戰報,反王軍的將領膽大心細,善出奇謀,敢打敢衝,在劣勢面前,還敢主動發起攻勢,可以說將手中兵力發揮到了極致”
“而反看楚州軍,雖裝備精良,但是將領卻各個好大喜功,才能貧庸,開戰三月有餘,還沒有在狀態上,行軍,調動拖拖拉拉,延誤軍機,反而被幾次抓到空子,讓人打了一個漂亮的回擊,如今二十萬兵馬聚集一處,如果沒有能統一調動,指揮一旦混亂,結果可想而知”
“而且我們最拿不準的就是魔獸這種存在,所以不好說勝負,但是總是有一種感覺”
冷卓這一次卻是凝神思緒,想來兩人之所以拿不準是因為對雙方的戰力拿不準,不知己不知彼,所以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出現,所以兩個人都只用了個感覺。
但是冷卓知道,這感覺,幾乎是判定了楚州軍不利的局面,也就是說,楚州軍可能會敗。
楚州地方,有三大出產糧食的地方,楚州東北的東昌府,上林府以及廣陵府三府所在的平原之地,還有就是鄱陽府,瀟湘府這一片挨著鄱陽海的彎月地帶,最後就是湘水兩岸的朱雀大府跟西巖府,這三地出產的糧食佔據了楚州八成的糧食。
上林府,南武郡,盧家大院,作為南武最大的家族,冷家的姻親,南武盧家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裡,家業擴大了一半,而盧家家主自年初盤賬之後,臉上就沒停下過笑。
盧家財勢大漲,本就是南武第一大豪族的盧家更成了南武郡上下的表率,發財的事誰想錯過,本就每年巴結著,但今年巴結的更歡實一些。
六月初,平安侯爺的夫人盧蟬月回家省親,讓本來消停了一陣的盧家再次賓客盈門,門檻都磨平了一寸,而這一次可不僅僅是南武郡的,只要能扯上點門路關係的,幾乎都巴結了過來。
盧蟬月這次回家,除了省親,自然還有更重的擔子,南武郡的糧食自是自家定下的,盧家可是有著南武小半的田產,而且以盧家如今的財勢,在地方上的聲望,這南武郡幾乎已是囊中之物,但是這一次冷卓可不是小打小鬧,所以只靠一郡糧產自然達不到冷卓的要求。
不過好在冷家可打的牌不少,而最大的牌就是那條流淌黃金的金河,金河之名如今已是楚州各地商人都耳熟能詳的了,那可是隻要投錢,就能賺的缽滿腸肥的買賣,但是想要進入插上一手,卻不那麼容易了。
自從年後,受到年前的利益刺激,商人們的大肆宣傳,來泣血堡註冊商旅,想要摻合一腳的商人爭相恐後的跑來,人太多了,而金河航運有限,如今只是應付現有的都有些困難,儘管每天都會有新的船隻下水,還有新的碼頭區在建成,更有更大的倉儲區在投入使用,卻依舊無法應付。
於是冷卓提升了准入門檻,而在有了打糧食戰的想法後,這個門檻變得更高了,想插一腳,排隊去,至於排到什麼時候,就是一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