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縣庫提出些禮物,不夠去城中購買,你且在等等,我寫個禮單,一併提取出來!”
“是!”管家自是立著伺候。
範世榮走到書案前,鋪開宣紙,揮筆疾書,不一會就寫完了,吹了吹墨,說著:“你去辦吧!”
管家聞言,轉身出去置辦這些東西,出了門,開啟單子,就見寫著:“金一百兩、銀五百兩、參須三斤、參膏一斤、宣紙十令,青筆八枝(精製),墨十盒,硯五方,碧井茶二十斤、江綢十匹、雜用絹二十匹。”
看了不由咋舌,金銀加起來就是一千五百兩,這不說,別的加起來也有五百兩,總計二千兩銀子。
管家看了一眼,就通知縣庫準備,幸虧都有,不過半個時辰,就準備妥當了,於是一輛馬車帶著禮物前行,帶上二個僕人,八個騎士跟隨。
行了一個時辰,到了雲崖山,馬車不能行了,就把禮物背到馬上,馬蹄奔走在臺階上甚是艱難,傭人吆喝著,抽著馬股,伴隨著一陣陣嘶鳴,艱難的向上行走著。
又過一刻鐘,行到山頂,就見一座古樸道觀巍峨聳立,飄渺莊嚴,諸人見此不由的心神被奪,暗暗震驚。
就連範世榮,也是心中一震,只是片刻就恢復過來,上下打量著滿是青苔爬藤的道觀,不由眼光閃動。
此時僕人回過神來,連忙繼續向前,到了門口,範世榮並不出聲,讓僕人上前。
“客人為何而來?”門前道童見此,出聲詢問。
“就說雲崖縣縣令範世榮前來求見觀主。”僕人說著。
這道童一驚,打個稽首,說著:“還請稍待,我去通報。”
說著,道童轉身一路上前,到了後面靜室,不敢直接去,敲了下鈴鐺。
王存業此時坐在雲榻上,調息吐納,隱隱顯出光明,聽見聲音,停了吐納,雙眼睜開:“何事?”
“觀前有人自稱是雲崖縣縣令範世榮,特來求見!”道童垂手回答的說著。
“哦?”王存業略一思忖,起身對道童說著:“開啟正門,排列迎接!”
“是!”道童連忙說著,自原路飛快出去,召集著人手,片刻就排列整齊了。
王存業出了靜室,穿過走廊,親自迎接去,一眼看去,只見一個青年人,穿著很普通的青杉,正負手看著景色,聽到腳步轉過身,自有一股懾人氣息,正是範世榮。
而範世榮看了過去,見得一個少年,頂戴星冠,月色大袍,長袖翩翩,意態從容,眉帶英氣,的確有幾分出塵之姿。
一時間,兩人都是腦海中念頭紛呈,這時只是範世榮向前一步拱手:“觀主風采更甚從前,可喜可賀。”
王存業見了,稽首:“豈敢,範兄擔任雲崖縣縣令,才是可喜可賀。”
說著,見得範世榮眼眸漆黑,氣度沉然,讓人心折,心中頓時有著種種想法,只是說著:“實在簡慢了,請進,上茶。”
進了殿,一時間兩人卻是無言,過了片刻,聽得範世榮喝了口茶,懇切說著:“以前雖有些不快,但過去了,你我也沒有過不去坎,就此作罷,如何?”
王存業頓時想起自己殺得高景,又當面打了此人耳光,但這子現在卻反過來求和,態度誠誠,言辭懇切,這真是讓人驚懼。
不過人家都這樣態度,王存業卻也不能反駁,當下說著:“當然,先前我有對不住你之處,還請海涵。”
說著,只是一念,氣海中龜殼一動,噴出一股清氣,直貫而上,頓時眼睛一亮,看了上去,一切都是不同。
雖只是片刻,就見得一團赤氣,範世榮身在其中,被整個氣運籠罩,不僅僅這樣,整個氣運隱隱凝聚,要化出形來,王存業見了,心中不由一驚。
一旦氣運凝聚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