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眼簾微啟,緩緩自入定中退了出來,將身軀坐直,感受了一下。
整個沂水的靈力打坐吐納,加上願力,整個金敕已經完成,但感受了一下青敕的要求,她不由搖了搖頭,心中暗歎。
難怪青敕少之又少,一位真正的青敕,而不僅僅是官職,需要的是250萬以上信眾,穩定的要1000萬人,考慮到整個天朝不過是七千萬人,天下間有幾人能在此路上走下去?
她稍作感懷,一笑而過,起身出來。
在水府中閉關數月,她曾吩咐過要無要事,不得前來攪擾,的確這段時間也沒有打攪,而此刻出關,就默運神通,開始檢視起水府內外的諸般情形來。
看著水府,只見水兵三千,都已滿編,內外巡查,氣度森嚴,白素素不由暗暗點頭,這個水府制度已建,無需自己多費心,神通一顯,又顯出了沂水。
沂水chūn來發水,煙波流淌,這時有不少勝景,不少人出外遊舟,而在水池之下,還有不少水怪,都體軀龐大面目猛惡,但都受到了水法約束,沒有敢隨意興風作浪。
她見了歡喜,出神了片刻,心裡暗想:“chūn來雨水貴如油,正是我行雲灑雨,獲得功德的時候了。”
沂水河神的責任,首先就是使水氣運轉,其次是約束風浪和水妖,這二點達到就基本合格了。
而夏天採集著過往的雨層水氣,儲備起來,待得枯水期向周圍百里內灑下甘露,這就是功德了。
這個世界可沒有變態的道家傳說,連幾分幾點雨都要規定,水伯卻有著不少自主權。
思略定了,白素素不再遲疑,化成一道白蛟,撲了上去。(未完待續。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食言而肥
春天的細雨朦朧
一箇中年武士率領著軍隊正在爬著山谷,他蓄著長長鬢髮,薄薄嘴唇緊閉著,粗黑的兩條眉毛下面有一雙深沉的眼睛,整體顯得很精悍,這人就是井田宗信。
井田宗信看去,山中霧雨朦朧,五十米外就不見人影,不知為什麼,寒意漸漸升起。
井田宗信見著天色暗淡,心中不安,說著:“離著近田家還有多遠?”
“剛剛探查,還有三十里山路!”
“三十里!”井田宗信既感到不安,又有些遲疑,三十里的話,只要一個時辰就可以抵達。
遲疑了片刻,馬鞭一甩:“命令繼續前進,趕到敵城前駐紮!”
“嗨!”井田軍應著,但因著春雨,道路泥濘,繼續行軍的人個個又冷又餓,不由發出了牢騷。
就在這時,埋伏在一個山坡的佐佐木小次郎目光炯炯,一時沒有說話,四周安靜著,只有呼吸的聲音,不少人都緊張的握著自己的長刀。
“諸位,用飯吧!”佐佐木小次郎說著。
各個武士都默不作聲,但是足輕卻個個眼中冒著綠光,他們一年也未必能吃到完整的白米飯糰。
有人把盒子開啟,每人一個飯糰,開始迅速分下去,接到的足輕都吞了吞口水,鄭重接了過來,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聽著,主公說了,只要這次打敗了井田宗信,奪了應得的土地,所有在場的人都可以編入武士的行列,都能吃到米飯。”佐佐木小次郎作出了最後的動員,眾人都壓低了聲音,又異口同聲說著:“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不是扶桑的人,根本無法理解飯糰的意義,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吃過飯糰,就算是武士,低階武士也往往都吃著水多飯少的泡飯,這種包著海苔,灑著點鹽的雪白飯糰,都是夢裡才有的奢侈品。
正是這一團飯糰讓在場的人都看見了希望。
佐佐木小次郎先不作聲,觀看著,見著長蛇一樣的隊伍已經拉到二里路,首尾不能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