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郡南部的一處早已廢棄掉的礦坑裡。一輛馬車停在原先工棚的外面。身著黑色勁裝腰間配著一把長刀的中年男人拿著從車廂底部綁著的乾草喂著馬匹。
喂完一旁的馬匹後,中年男人走到車廂處,掀開了車廂的門簾衝著裡面說道。
“都下車,解決一下你們肚子裡的屎尿。”
車廂裡的孩子們聽到男人的聲音後,便怯生生的下了車各自找地方方便了起來。但隨著孩子一個個的從車廂下來,中年男人盯著下車的孩子後發現了不對勁。
車裡少了一個孩子。
男人慌忙的掀開車簾將車廂裡裡外外的找了一遍,又不信邪的在車底翻看了一下。
其實他知道車底根本就不可能藏人,但是他更不敢相信是那個孩子早已跳車逃跑了。
一股不安瞬間籠罩在男人的心頭上。如果那個崽子死在逃跑的路上那還好說,可是一旦成功了的話,被人發現了西巷的秘密,自己這條命怕是要交代了。
男人越想越害怕,那本就因為長時間駕車已經佈滿了血絲的雙眼,再加上此時他難看的臉色使得他看起來異常的猙獰。
唰!
男人一把抽出了腰間的長刀直勾勾的看著已經方便完站成一排的七個孩子。聲音沙啞低沉的問道。
“你們在一個車廂裡,那個崽子跳車你們居然不告訴我!你們”
男人的話剛說一半他便聽到了一道破風之聲向自己的位置襲來。長期練武導致他的神經異常的緊繃,眸光一掃便快速的將手中的長刀橫在身前。
啪!
長刀應聲崩碎,還不等中年男人震驚對方強大的勁力。對方打碎自己長刀的拳勁依舊絲毫不減衝著自己胸膛轟來。男人急忙丟掉手裡的刀柄,雙臂擋在胸前。
咔!
對方打來的拳風衝擊著男人的臉頰的時候,拳勁也撞擊到了他撐住的雙臂上。一聲骨頭崩裂聲音響起,還不等男人痛撥出聲,對方順勢一把揪住其領口止住了男人因為拳勁慣性而準備飛出去的動作。
“五哥!別殺了此人,有用!”侯六的聲音響起。襲擊中年男人的不是別人,正是追了他一路的侯五。
侯五聞言並未應聲,只是本來已經抬起準備劈砍對方脖頸的右手又放了下去,隨即便是一擊直踢朝著中年男人的右小腿踹了下去。
小腿對摺的疼痛以及兩條小臂的骨折直接讓中年男人疼的昏死了過去。侯六從後面拽著曹桓走了過來探了下中年男人脖頸處的脈搏。
微微的嘆了口氣,還好沒死。侯五襲擊中年男人一共只用了三秒,僅僅只是一擊衝拳,對方便已經招架不住。
侯六看向一旁七臉懵逼的孩子,以及身旁被侯五身手震驚到沒回過神的曹桓,示意侯五看好這些孩子後,侯六便拖死狗一般拖著中年男人進了一旁的工棚裡。
一袋涼水澆在了中年男人的臉上瞬間將他衝醒過來。雙臂和小腿的疼痛讓剛醒過來的男人瞬間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咬著牙雙眼通紅的盯著面前的侯六。
“那些孩子怎麼回事?想好再回答我。否則,我保證你比死還痛苦。”
侯六早在剛剛探男人脈搏的時候便認出他是王氏米行的護衛趙成華。
所以此時此刻的侯六將自己整個面部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兩人雖然有時在郡裡都見過對方但也並未深交,所以侯六自信對方僅憑眼睛認不出自己。
捏著聲音問著趙成華,侯六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寒光閃爍的短刀,指尖摩擦著。
趙成華到現在還是滿頭的霧水,他盯著面前的蒙面男人,只覺得今晚的一系列實在的太巧了。
趙成華幹這趟差事也有四次了,從未出過差錯。可是今晚這好像是設計好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