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耳了一陣,回頭苦笑道:“二爺,全加起來也就一萬三千零二百多兩了。”
寶玉點了點頭,指著狼牙棒問:“那個值多少銀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得注視狼牙棒的樂陽吟呆滯扭頭。
他連忙道:“二爺,我習慣徒手,可用不著這個。”
“混賬,兵器乃是手掌之延伸。習慣徒手?以後你跟別人的兵器硬碰嗎?”
寶玉笑罵一句,也就看向龜奴兒。
他早就尋摸著給樂陽吟弄件兵器。
別看樂陽吟平日裡不顯山不漏水,但是在對付血靈的時候,樂陽吟插不上手,可是把牙都咬碎了幾個。
至今還是豁牙……
龜奴兒看了看寶玉,見他神色認真,感嘆道:“好個寶二爺,您……罷了,這是鐵面狼牙,重五千六百八十八斤,沙場之上,雖不說能所向披靡,但也是威風八面。
這東西和紫杉弓一起,作價八千兩紋銀。”
“嗯?”
寶玉等人都愣了一下。
龜奴兒搖了搖頭,恢復生意人的樣子,揹負雙手往外走。
“這東西,可是老夫以前的兵器,算不上庫房裡的物什……寶二爺,今個,也算老夫還給貴府半條命,以後,怕也沒本事幫上貴府。
寶二爺,日後保重,龜奴兒祝您煊赫大周……”
聲音很是清淡,但是似乎,略微帶了一絲哽咽。
寶玉和趙貴寧等人肅整衣袍,衝著龜奴兒的背影,行人文人的禮節……
他們剛剛離開,龜奴兒就從旁邊的陰影走出。
此時的龜奴兒淚流滿面,好像一個蒼老的耄耋,盯著手裡的銀錁子發呆。
“撫卹銀子?我龜奴兒,可不需要這個……”
“月靈兒啊,你臨死還念著金釵七彩娘,念著賈府,今個我才明白,你這個採風小狐,為什麼對賈府念念不忘。”
“這金釵七彩娘窮得吃土,還是補上了撫卹銀子;
這寶二爺自個的傢什不買,還要給手下的人配備物什……
而且,這撫卹銀子,好像也是寶二爺出的呢。”
“跟你相比,我這個西海曾經的狼牙將,要不是有點生意上的本事,呵呵……”
天高氣朗,一路也是歡聲笑語。
寶玉把剩下的銀子分給了舉人們,那不肯收的,挨邊笑罵過去,弄得極為熱鬧。
特別是樂陽吟,抱著鐵面狼牙,那是個愛不釋手,也不管身上的粗布衣裳,被那銀鉤劃破了去……
“二爺,前面就是兩城甬道了,我新出了一首詩,比不上您,但也是個名動,給您照下路用。”
有個舉人笑了一聲,搶先拍馬進了甬道。
他張嘴吟哦,登時起了一陣大光。
寶玉等人也拍馬跟進,覺得不過片刻,也就出了甬道……
可是此時,大光一下寂滅,寶玉臉色大變,瘋狂撲向前方。
“十步殺一人……該死,君子劍,給我出來!”
寶玉身上的正氣一閃即逝,手執君子劍,衝著吟哦中斷的舉人頭頂,一劍揚起!
唰!
君子劍紫光大盛,一劍斬斷上方跳下的身影,然而此時,數十道漆黑影子擋在甬道的兩邊。
更有三道身影,橫穿寶玉的周身近前!
黑刀黑甲,帶起刺鼻腥氣……
寶玉勉強撇過身體,君子劍橫劃而出。
他的腳步在駿馬的頭顱和甬道牆壁上曼妙點過,正是項莊劍舞…。。
唰唰唰!
三聲極為清脆的聲響過後,來襲的三道黑影,連人帶甲直接斷裂。
然而,就在同一個瞬間,寶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