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入定的狀態,卻還要保持這樣的呼吸頻率,只怕讓原身來做可能還容易些,對她而言卻著實困難。而且她的狀態非常分明,就是在入定的一瞬間,呼吸便會亂掉,雖然已經知道原因,並且在努力的改善,但時不時的心底還是會覺得十分挫敗。
“又失敗了!”又一次從入定中瞬間清醒過來,饒是張白菓調整過自己的心態,也忍不住長嘆了一聲。明明已經找到方向,卻始終無法邁出步伐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光為這呼吸之法,已經用去了十五天。這個半個月來,張白菓整日便坐在這靜室裡,不停的練習,除了個人問題,幾乎一刻都不曾離開過。餓了自有辟穀丹果腹,渴了也有張昕薇備好的泉水,就這麼硬生生的坐了十五天。
這中間,張昕薇曾來看過她一回,見她殊無進展,便對她說,如果實在練不成,不練也是可以的。這呼吸之法只是讓人感知靈氣更容易些,她多花些時間入定,早晚也能感知到靈氣的存在,很不必在這上頭耗費時間了。
雖然聽著有道理,但張白菓心中卻覺得,似乎並不應該放棄。她素來信任自己的第六感,這回也是一樣。便是沒有這一茬,就這樣放棄的話,她也依舊會不甘心。
為什麼別人都可以,而她不可以?
“……呼至於根,吸至於蒂,總賴中宮真土含藏而停育之。此呼吸非口鼻之氣,乃真息也。真息往來,初無間斷……”
一滴滴細汗從毛孔中滾出,凝聚成豆大的汗珠乍然從光潔飽滿的額頭滾落,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似乎預示著什麼。
張白菓猛地掙開眼睛,撐不住身子軟到在蒲團上。
今日看來是不行了,她的身體已然到了極限,抬手擦下汗的力氣也沒有,更別提繼續入定了。
從來不知道,靜坐也會這麼累。
原身是怎麼辦到的呢?在她的記憶中,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呼吸方式的原主壓根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還是說,只是這麼呼吸的話,並不會太累,要配合入定冥想才會消耗大量體力?
張白菓糾結的想著,她真的不想承認自己連原主都不如!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擁有者本土意識的原身,遠比她更適合修行!
這個認知令她有些沮喪。
乾脆放空腦袋休息了好一會,閉上眼睛就這麼仰躺著,竟是慢慢睡著了去。
她是被餓醒的。
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從儲物袋裡拿出裝著辟穀丹的玉瓶,才發覺竟然已經空了。
一瓶辟穀丹二十粒,一天一粒的量,她竟然在這個石屋靜室裡已經呆了二十天了麼?
“小師妹,你在裡面嗎?”正發愣時,外間響起熟悉的難聽嗓音。
是六師兄甄雲嶸來了。
張白菓忙起身相迎,說起來,她許久未見他,竟也有些想念。
無為峰上,她最熟稔的人莫過於甄雲嶸這人了,即便心中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似有所圖一般,但是作為一個初來者,能有這樣的一個相對比較熟悉的人在也的確安心無比。
“六師兄,我在靜室。”
沒等她走出去,甄雲嶸已經跨了進來。
“看你這模樣……”他不過隨意看了她兩眼,就瞧見了她面上明顯的睡痕,睡姿不良的結果就是偷懶很容易被抓包:“好像是剛睡醒啊?”
張白菓聞言,頓時尷尬不已。外間只怕都知道她二十多天閉門不出是為了引氣入體,偏偏卻叫他抓到自己睡覺了……粉嫩微熱的小臉頓時躥紅起來,眸子裡還帶著剛睡醒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