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聽梁偷兒這麼一說,不禁就想到了當初在扶桑之時,他便是無意間在那些神器上染上了鮮血才顯出了其中藏著的字跡來。
是以聽梁偷兒這麼一說,二話不說,當即便咬破了手指,小心地在玄光鏡正中滴下了一滴鮮血。也不知為何,似乎此鏡的表面竟然能和鮮血相融,隨風的血液一滴在上面,很快就滲了進去。而玄光鏡在吸收了隨風的心血之後,表面流轉的光暈又盛了一分,看起來愈發地靈動自如了。
不等隨風發問,梁偷兒便解釋道:“像是通靈之物想要與人心神相通,一般都是透過心血作為媒介。據師父說若是到了可以不借助外物便可zìyóu將心神散於體外的境界之後便無須如此了。怎麼樣,小風,此刻你有什麼感覺?”
隨風還在閉著眼睛細細地體會著其中的滋味,許久才睜開了雙眼,道:“現在我覺得似乎這面寶鏡已經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這種感覺很是奇特。”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玄光鏡,向著其中輸入了一道內力,將其對準了地上的一個椅子。只見從玄光鏡中投出了一道灰濛濛的玄光落在了椅子上,接著就在凌雲霄吃驚的眼光中,那張椅子竟然越來越小,順著玄光飛了起來,最後直接被吸入了玄光鏡中!之後一切的玄光、異象盡數平息了下來,就好像地上原本就沒有椅子,根本就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張椅子呢?進入了鏡子中了嗎?”凌雲霄湊了上來,撫了撫一片平整的鏡面,四處看了看,哪裡有那張椅子的身影?
不但是他,梁偷兒也是大吃了一驚,“這玄光鏡竟有著儲物之能,須彌納於芥子之中,實在是太不不可思議了。”
隨風搖搖頭,道:“我不知什麼儲物之能,我也不知什麼芥子納須彌之說,我只知我感應到了這鏡面之中連通著另一方空曠的空間。我便試著以它作為媒介,將剛才那張椅子轉移到了那方空間之中。說起來便是如此簡單。”說著,在又一道的玄光中。他又催動著玄光鏡將椅子放了出來。
梁偷兒點頭道:“果然如同傳言所說,這便是芥子靈器,是所有靈器中最為特殊的一種。往往需要極為複雜的陣紋配合才能衍生出如此功效來,只可惜那些陣紋大多已然失傳了,像是此中幾乎全是天地生成的芥子靈器更為稀少。我聽師父說時還以為早已不可尋了,沒想到今rì竟然就碰到了一個。看來這周家的靈器確實難得,想必除了這一功效之外,一定還有其他功用吧?”
隨風輕輕點了點頭,他不過粗略品位了一下,這玄光鏡果然非同一般。雖談不上千變萬化,但也確實算得上是功效非凡。
看著隨風手中的玄光鏡,凌雲霄倒也沒有嫉妒或是不滿,反而滿是疑惑地問道:“偷兒,這靈器只有先天高手可以駕馭嗎?”
梁偷兒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問也是微微一愣,“倒不是如此,只是此類通靈之物想要施展出威力來需要極為高深的內力催動。一般來說,只有先天高手有如此功力,當然也有些靈物比較特殊,不需要那般深厚的功力便可催動。只是如此靈物大多功效有限,或是有著什麼限制或是缺憾。而據說有些極為靈異的天生仙物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使用的,那些就如同野史神話中的仙兵一般,只有仙人才能駕馭。當然這些也只是傳聞,並未真的有人見過天生的仙物。不過據說確實存在著連最為頂尖的先天高手都催不動的靈物,聽說少林寺的降魔杵便是一件。有人便傳說當年的無參和尚便是持著此物才打遍九天十地絕無敵手的,至於事實究竟如何,卻不是你我所能揣測的了。”
隨風聽罷他這麼一番話,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一直一來關於他腰間的純鈞劍他都很是疑惑,之前王昌明說此劍乃是天地所成之物,堪稱是無匹神器。可是,他早在扶桑之時便用自己的心血滴過,絲毫反應也無,按理說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