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攔在了圓通身前。獨自面對著這襲來的刀光和萬千暗器,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波瀾來,眉頭也是寬鬆著,像是早已胸有成竹。
“定!”隨風揹負著雙手,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只輕輕吐了一個字音。
他就像是傳說之中的上古神仙一般,言出法隨,無論是絢爛的刀光還是鋪天蓋地的暗器,陡然間都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懸在半空之中絲毫動彈不得。特別是那一個個各式各樣的暗器,就像是收到了莫名之力的託舉一般,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這些暗器之中形態各異,各種規格都有。有許多表面還閃著一層藍汪汪的光華,顯然是淬了劇毒。一旦被其粘在身上,必然大禍當頭。
這一刻,見了隨風的這一番神通,翻天鷂子兩人的神情如同死灰一般凝重,嘴唇顫顫幾乎發不出一個音來。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你是想要在我分神之際給我來上這麼一下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伎倆麼?”隨風冷笑一聲,輕輕朝著身前又是一聲斷喝。
“去!”
一瞬之間,那被定在半空之中的刀光和萬千暗器又一下動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它們卻不再是衝著隨風,而是齊齊調轉過了方向,朝著天宇之上騰了上去。不過瞬息之間,便消失在了隨風幾人眼前。
特別是那密密麻麻的暗器,沖天而起之時,不知打斷了上方多少樹杈。
“這……”翻天鷂子兩人看著隨風這一番神乎其神的手段,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隨風厭惡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而對著圓通道:“這兩人的險惡用心大師也看到了,如此人物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之人。留著又有何用?!”
說罷,也不等圓通開口,向著翻天鷂子兩人信手一揮。
一道紫色光暈閃過,就連圓通也不曾看清隨風到底是如何出的手。紫色光華閃過,只見那矮個和刀疤臉的脖頸之處已然多出了一道鮮紅的豁口。大股大股的鮮血正從其中汩汩地流淌而出。
圓通見此,心中仍舊有些不忍,長嘆一聲,高聲頌了聲佛號。閉目又唸了一番往生經,超度了兩人。
“在下隨風,不知閣下是……”隨風這才有暇打量起了那儒生來。
這儒生年約不惑,一臉滄桑,想來應該是不曾有過修行,又飽經磨難的緣故。雖然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可是一身的氣節卻絲毫不弱。便是剛剛那種危機關頭都不曾撒腿逃跑,而是選擇留下和圓通共赴生死,就這麼一點,便讓隨風心生敬意。
儒生哪裡料到隨風會這般鄭重問候自己,當即面上呈出一分惶恐之色,認真地道:“在下杜子美,一介文人,現任右衛率府兵曹參軍,粗通武藝,久聞泰嶽大名,特意來此遊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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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五章巍巍泰嶽(下)
杜子美?隨風一怔,訝道:“竟然是詩聖杜子美,子美詩篇家喻戶曉,便是我等草莽之人,也久仰大名。昔日在下曾巧遇太白,卻不料今日又偶遇一大賢人,失敬失敬。”
杜甫之名此時天下誰人不曉?他和李太白兩人,可謂是唐詩的兩大高峰,不說後人,便是前人與之對比也是高山仰止。
隨風幼時便聽過其名聲,後來成年之後,其聲名更響,更是為天下文人所共知。
杜甫長嘆一聲,搖搖頭道:“閣下謬讚了,在下自幼便遷至長安,可笑我這十餘年來在長安之中依舊毫無建樹。昔日難得聖上賞識,奉命留在集賢院,卻僅得參列選序之資格,最後仍舊不了了之。”
隨風面色也是一黯,道:“昔年朝政為奸相李林甫所持,是以賢德之人紛紛不得重用。聖上賢明英武,識人善用,相信以子美兄之才,假以時日定能擔當大任。”
隨風雖然不知這其中究竟,但也大概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