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明明說過烏金扇舉世難尋。天下少有能夠破開的神兵,他竟然憑著兩根指頭就破開了?在說笑吧!
只是不管湯溪相不相信,隨風的手指停也不停。繼續向前,一下就伸到了他的胸前,一把像拎小雞一樣,將他給拎了起來。
“怎麼,現在你還覺得能夠像殺狗一樣殺我麼?”
隨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之中一片冷漠,渾然不像看一個活人的模樣。
湯溪看著他的眼神,臉上一片驚恐。他從小到大還不曾見過這般恐怖的眼神,簡直就像是要擇人而噬一般。連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了起來,“不不不……大俠,我如何是你的對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饒過你?”隨風說著,故意話聲一頓,向著身旁的李阡陌問道:“阡陌姑娘,你覺得像他這種人我該不該饒了他?”
李阡陌還沒答話,湯溪趕忙扭過頭,對著李阡陌道:“阡陌姑娘,不,阡陌姐姐。你不是嫌我煩麼,我保證以後永遠不煩你。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不管你想要什麼,只要天上地下能夠弄到,我一定去幫你弄來。我要是弄不到,就發動整個金剛門去找。只求求你跟這位大俠美言幾句,饒過在下這一回吧。”
“這種廢物活在世上只會浪費糧食,直接殺了便是。”李阡陌越看越是覺得厭惡,更勿論金剛門很有可能真的和泰山派的滅門之事有關了。
“聽到沒有,連阡陌姑娘也覺得你該死呢。”
隨風笑了笑,很是平靜地說道,彷彿他手中捏著的不是一個人命,而只是一個什麼微不足道的東西一般。
“大俠饒命,大俠……不,這不可能……”湯溪正說著,突然臉色大變,像是見鬼一般地死死盯著隨風的手掌。
隨風輕輕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很是燦爛地笑道:“早在我將你提起來的時候,你袖中隱藏的匕首便已經到了我的手上。這伎倆雖然歹毒,但為免也太過低階了。想要用來殺我,卻還是遠遠不夠的。好了,我也懶得和你多說。你如此性情,想必平日裡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少幹,我今日便替天行道,送你去和你吳海師兄會面。”
隨風說罷,也不見他有什麼舉動,只猛地一甩手。將手中拎著的湯溪投擲了出去,接著,大搖大擺地帶著李阡陌離開了當場。
等隨風兩人走遠,四周圍觀之人這才膽敢湊了上去。卻發現,湯溪被隨風擲出之後便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一個膽大的路人伸出了手,測了測他的鼻息。登時大吃一驚,斷斷續續地道:“他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立時引起軒然大波。
湯溪再怎麼紈絝,畢竟都是金剛門的掌門之子。金剛門雖然不比少林等幾大派,但比之泰山派卻還是絲毫不弱下風。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更無論這湯溪還是掌門之子,身份之尊非同小可。
也正是因為這麼一道原因,縱使湯溪頑劣,引得天怒人怨,卻也沒有人站出來替天行道。
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連一派掌門的公子也敢殺。而更讓他們吃驚的則是隨風那神乎其神的手法,酒館之中圍觀之人雖然不多,但其實還是隱藏著幾個高手的。卻沒有一人看了出來,隨風到底是如何殺了他的。
好像他隨手一擲的時候,湯溪便已然成了一具屍體。
“你殺了湯溪,不怕惹來金剛門去找天山派的麻煩麼?”李阡陌跟著隨風出了酒館,淡淡地問道。
隨風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眼中閃過一道殺機,“麻煩?哼,殺人者人恆殺之,金剛門膽敢滅了泰山派,便要做好被被人滅門的準備。”
他這番話說出來不溫不火,可是其中的寒意卻纖毫畢現,饒是心冷似鐵的李阡陌都不禁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