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華道衝為了能夠成全於他,自己跳入了火海之中。即便沒有生命危險。可是這份恩德也是不淺了,若是他就此放棄不但對不起自己所受的這一身傷,也對不起華道衝最後關頭全力相助的一掌。
隨風咬了咬牙,終於是做下了決定。
彎下腰。伸手想要將地上的巨靈神劍給扶起來。入手,竟然紋絲未動。他這才想起來,這巨靈神劍並非以凡鐵所鑄。足足有數百斤之重,他若是不用上內力是決計搬不動的。隨風深吸口氣,勉強將丹田內最後的一絲內力都擠了出來,可是也只是勉強將這巨靈神劍給提了起來而已。
“哐當”一聲,隨風手一滑,巨靈神劍從他手中滑落了下來,一下摔在了地上。
看著靜靜躺在地上的巨靈神劍。隨風輕嘆一聲,沒想到自己已經淪落至此,到了連這麼一把長劍都拿不動的地步了。
嘆息作罷,又是一聲劍吟,卻是剛剛被他收入腰間的純鈞劍又重新起了出來。純鈞劍身上反shè著微弱的淡黃sè光暈。映襯著隨風這張稚氣未脫的臉,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意一般。純鈞劍的劍身也在微微地顫動著。
隨風滿是複雜地看了手中握著的長劍一眼,朗聲一笑豪放道:“純鈞啊純鈞,在你面前如此困境又算什麼,也罷,我隨風便和你一道闖上一闖!”
提著手中的長劍,隨風的雙眼中重又恢復了神采。腳下的步法雖然沒有之前的輕快,卻多了一絲堅定,認準了前路,很是堅定地朝前走了過去。
手心中的純鈞劍柄處,突然幽幽地傳來了一道暖流,順著隨風的手臂緩緩地流入進了體內。一點一點地滋潤著他早已乾涸的經脈。隨風心中不禁便起了一種感覺,似乎一直以來從未有一刻自己和純鈞劍如此貼合過。他實力處於巔峰之時,都沒有這一種血脈交融的感覺。
隨風雖然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也知此事只有好處,絕無不佳之處。心中又是喜悅又是一分感觸,似乎這純鈞劍已經不再單純地是一把劍,而成了他血肉之軀的一部分一樣。
他又回過頭看了被他留在原處的巨靈神劍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洞窟之中一片暗黑,而且此種暗黑還不同於之前剛進禁地之時無光的漆黑之感。而像是一層如墨一般濃重的黑霧將其中整個充滿了一般,除了妨礙視線之外,更有一種yīn寒的感覺。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華道衝貼在隨風腦門上的那道靈符的時效過去了,還是因為此地較為特殊的緣故,隨風總覺得自從進了這黑窟之後,眼前所見之物不似剛才那般清晰了。雖然不至於只能勉強看到個輪廓,卻也有許多模糊之處。
更為嚇人的是,也不知這裡的漆黑一片的洞窟中四周的石壁究竟是什麼材質的石料,隨風此刻現在雖然體內內功耗盡,腳步沉重了許多,但是卻也不至於每一步踩上去都如同巨石擂鼓一般,“咚咚”地作響。本來這裡一片漆黑,人處在此就有一點心頭髮毛,再加上這麼��說慕挪繳��殘銥魎娣緄ㄊ豆�耍�裨蚩峙倫卟渙思覆驕腿灘蛔∫�贗妨恕�
隨風咬著牙忍著心頭突突的狂跳,一步一步小心地前行。之前華道衝便和他分析過了,想必真正關押天山弟子的牢獄中是不會留下什麼機關暗器的。隨風雖然知道歸知道,可還是不敢大意,他此刻一身功力幾乎等於全廢,哪怕是一丁點岔子,他也承受不住後果。
就在這樣的忐忑中,隨風又向前緩緩走了十數丈之遙。讓他沒想到的是,腳下的路竟然到了盡頭。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通往更深的地底的石階,隨風看到這道石階,登時渾身微微一顫,知曉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想必就在這底下了。同時也心裡也有些緊張,這底下該不會又有什麼機關暗器吧?
只是此刻也顧不得多想,輕輕一腳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