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離開這!他已經死了,快走!”另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兵見到這個新兵蛋子的這副樣子,知道他這純粹是作死,立即跑過去,連拉帶拽的將他拽到了另一輛戰車後面。就在這時,一排排利箭從這個粉粹的戰車的缺口處激射而來,將那名死去的肅國士官的屍體射成了刺蝟。
人在死之後,神經還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運作,有幾支利箭正好射在了他的神經上,刺激的那具屍體又抽動了幾下,場面十分悽慘。
那名剛剛還在掉以輕心的肅國士兵見到這一幕早已哭的泣不成聲,眼淚和鼻泣交替而下,混淆在他早已扭曲的臉龐上面,傻傻分不清楚。
此刻,他終於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他的戰鬥組長武藝比他高,經驗比他豐富,還是就這樣一聲不吭地死在了自己的旁邊,戰場上什麼都是說不準的,有時候,生死成敗,全看運氣。
“好了,別難過了,待會打起來,多殺幾個回鶻軍給他報仇。”另一名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傷感的安慰道。
“將軍,他們把大炮拉上來了!”在前線指揮的明軍前鋒營指揮使衝著瞿能高聲大叫道。
用不著他說,瞿能早已經看到了他們將幾十門黑洞洞的大炮推到了指定位置,當即冷哼一聲,臉上掛起了十分不屑地神情,扭頭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告訴火器營的指揮使,好好教教這幫韃子怎麼用炮?”
“遵命!”傳令兵向瞿能一拱手,肩上插著令旗,轉身向火器營的方向飛奔而去。
見到韃子就那幾十門破爛玩意也敢拿出來顯擺,明軍火器營的指揮使褚鐵成不由地心頭大怒,這個世界最讓人生氣的永遠都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人,在接到瞿能的命令之後,立即命令自己手下的所有炮手:“給我瞄準他們的那幾十個廢鐵管子,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明軍中除了大將軍炮這種炮身很重,難以移動的大炮外,其它的巨型火炮基本上都調整了射距,瞄準了回鶻軍的炮兵陣地,雖然明初的大炮是沒有準頭的,打到哪算哪,但是炮手們經過長期的時間,也漸漸地摸清了自己手裡的炮的脾氣,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掌握準確度,不至於一炮開出去鉛彈飛到天邊去。
再加上明軍的火炮眾多,一齊轟鳴下去,頓時就將回鶻軍的那幾十門火炮的氣勢給壓了下去,還砸毀了回鶻軍的不少火炮。
“副將軍!他們的炮太多了,這麼打下去我們會吃虧的!”回鶻軍的一名在前線指揮的萬夫長灰頭土臉的跑到副將軍也花不臺的跟前,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氣鼓鼓地說道。他的炮隊一直被朱的炮隊壓著打,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恨不得自己將壕溝填平,衝到對面將肅國的將士殺個人仰馬翻。
“首戰必勝!第一次交手,不能被敵人的氣焰給壓下去。去,把我們的拋石機都集中過來。”也花不臺看著對面明軍那一排排黑洞洞的大炮心頭也是十分不爽。一場大戰的勝利很少是抓住地方的一次失誤一戰成功的,因為這種機會實在是太少了,大多數都是一刀一刀拼出來的,從細小的勝利一步步積累的起來的,等將對方的兵力消耗的差不多,跟自己的實力拉開檔次之後,才會一戰成功。這跟打王者榮耀是一個道理,總要努力多拿幾個人頭,拉開雙方的經濟差距之後,才有機會推翻對方的水晶,偷塔什麼的,機率太低了。
也花不臺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肯定不會將自己獲勝的機會全都壓到對方的失誤上,天知道對方會不會失誤,而且朱的名頭還是聽過的,在他眼裡,這不是一個會犯低階錯誤的二桿子,總是等著對方出現失誤才動手,那就是犯了守株待兔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