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你為什麼不答應呢?”
張小七滿臉疑慮,“剛才他一說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味兒,你們說,這算不算是傳說中的官商勾結呀?我怎麼感覺這就是**裸地行賄呀?”
“這、這這這……”吳老三登時憋得說不出話來了。
朱老大勸道:“大人哪,您想想,您既拿不到朝廷的俸祿,也不向百姓徵稅,咱們的錢從哪出啊?大人你何必這麼死較真呢?咱們把錢拿了,用在正道上,不就行了嗎?”
“可我就怕這小子跟高遠齋似的,不幹好事啊!到時候咱們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再想管人家,可就不好下手了!”
“大、大人!你、你想得也太、太、太多了!我、我一看那、那人的面相,就、就知道人、人家是做正、正經生意的!你、你還猶、猶豫什麼呀?再耽、耽誤一會兒,買、買賣就黃了!”
“不成!你們懂什麼?這就是**墮落的開始啊!本官決不能被人收買!”
朱老大苦著臉,“唉,大人,您這錢也不收,那錢也不要,您要帶兄弟們喝西北風嗎?”
“你讓本官再好好想想!”張小七靠在椅子上,皺著眉頭,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過了老半天,也沒動靜。
吳老三在下邊急得原地直轉磨磨兒,“大、大人到底考、考慮好沒有啊?怎、怎麼不、不說話了?”
朱老大也納悶,正要說話,張小七的鼾聲響起了,“呼!呼!呼啊!呼哇哇!”
“這、這個時候也、也能睡、睡得著?”
朱老大哭笑不得,只得上前把他叫醒,“大人?大人?”
“啊?啊!哎呦!”張小七還蠻不樂意,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哎呀,本官這幾天為錢的事愁得夜不能寐,剛剛實在是困得不行了!你們叫醒我幹什麼呀?”
“大人,陶員外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哦,對對,誒,我想起來了,你們說,咱們官府徵稅一般都是都收多少啊?”
“這個我知道,我以前聽陳縣令說過,好像是十取其二。”
“那就好辦了!派人把陶員外請來吧!”
“大人,你想通了?”
“別問了,趕快叫人吧!”
“快、快快!有、有請陶、陶、陶員外!快!”
不多時,陶公義就被士兵們前呼後擁地請回了縣衙。
陶公義依然還是慢條斯理,“大人,您喚在下前來,可是有了主張?在下願洗耳恭聽!”
“陶員外,本官是粗人,說話直來直去,失禮之處你還得多多包涵哪,適才我也想好了,本官只要兩成利潤就行,不必給我三成。”
“大人,您這是為何?”
“這兩成利潤是官府該收的稅錢,不是給我個人的。還有,本官現在確實缺錢,這一萬兩白銀,本官收下了,但這只是借,本官會立下字據,一年後,會連本帶利如數奉還。至於你說的要在這兒做生意的事,儘管放心,保護你們是本官的分內之事,用不著你來打點,本官自會去做。
但是,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膽敢欺壓百姓,哄抬物價,囤積居奇,做他孃的缺德生意,一旦被本官發現,定然不會輕饒你!”
陶公義聞言,肅然起敬,起身深施一禮,“在下今日才知世上竟然還有大人這般清廉自律的好官,大人的急公好義,對百姓的一片拳拳之心,在下算是深有體會了,請大人放心,在下定當奉公守法,唯大人之命是從!”
“好了好了!雖然你說得很對,但也不許花言巧語,麻痺本官!”
“是!是!”陶公義諾諾連聲。
“那就好!城東高家集有很多閒置的店鋪房產,你儘管去挑吧,相中了哪個,回來知會本官一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