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沉默了一會說:「真的嗎?」
她換做雙手搭在他肩上,臉靠近他,兩人呼吸混在一起,兩股完全不同的氣息,一股像需要天氣預報紅色預警的冷空氣,一股像漂亮危險的毒藤花散發出來的甜蜜香氣。
「我不信。」昭昭發出魯豫的聲音,然後道,「我試試。」
荊沉玉的靈府已被摧毀得慘不忍睹,這裡到處都是冰川和風雪,除了雪原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昭昭想了想,手中化出一道帶著荊沉玉氣息的靈光。
荊沉玉側眸去看,見她用那光在雪原上造了一座木屋。
突兀的木屋緩緩建起,看起來很不牢固,但這已經是昭昭的極限了。
做完這些,她二話不說將荊沉玉弄了進去。
荊沉玉面無表情,情緒依然非常平靜,直到昭昭將他按在了木屋裡唯一的那張床上。
床是木板床,硬得很,荊沉玉被面朝床按在上面,側過臉冷眸斜睨昭昭。
昭昭坐到一旁,開始用靈力操縱他身上的縛仙術。
縛仙術的藍光好像繩索般跟著昭昭的靈力走,逐漸從非常普通的捆綁方式換成了一種一言難盡的曖昧方式。
昭昭像是怕荊沉玉自己看不見,跑到他臉前蹲下,睜大眼睛和他對視道:「來,從我眼睛裡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荊沉玉還真定定去看,昭昭問他:「你瞧,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下賤死了?」
昭昭的眼睛很大,很好看,荊沉玉從那裡看見了他此刻的模樣。
耳邊傳來她的詢問,他沒一絲反應,表情淡漠,甚至還閉上了眼,不理她,也不再給她眼神。
昭昭睜大眼睛,這都能忍,可以,不愧是直接導致她穿書的狗男主。
看他這樣子,該不會真的什麼都不在意了吧?
昭昭覺得很棘手,荊沉玉也沒避諱她,當著她的面試圖衝破縛仙術,縛仙術的藍光搖搖欲墜。
昭昭急了,翻身上床,伏在他身上說:「我可要真為所欲為了。」
荊沉玉依然不睜眼,眼看他身上的光繩就要被掙脫,昭昭又不能真殺了他,等他掙脫免不得又打一架,她真的不是好戰分子。
情急之下,她目光落在他修長白皙的頸項上,大動脈的位置充滿了吸引力,讓成了魔的她血液沸騰。
下一秒身體就好像不是她的了,等她再恢復理智的時候,牙齒已經咬在了他的脖頸上。
荊沉玉的呼吸非常急促,胸膛不斷起伏,昭昭滿嘴的血腥味。
她猛地鬆口起身,捂著嘴去看已經睜眼的某人,尷尬地想說點什麼,剛張口又有點不由自主。
她控制不住地去看他脖頸上湧血的傷口,極致的白與極致的紅,昭昭倒吸一口涼氣,逼自己去看別處,又看見了他的唇瓣。
他眼神還是很冷靜的,只看眼睛彷彿沒有受到她任何影響。
但他呼吸急促,緊緊咬著下唇,唇瓣都被咬出了血,儘是屈辱之色。
唇瓣被咬出了血……
「你怎麼到處都是血。」
昭昭懷疑心魔是什麼吸血鬼屬性,她對荊沉玉的血抵抗力接近於零,好不容易放棄了脖子,他又把嘴唇咬出血了!
「太浪費了,不行。」
昭昭努力努力再努力,還是沒能控制住,紅著眼低下了頭。
荊沉玉在此刻掙脫出了一隻手臂,快速去攔昭昭,卻被昭昭使勁按在頭側。
「你別動,都流血了,別浪費,我這也是好意。」
她胡言亂語,自己騙自己,眼睛飛快地眨來眨去,心跳得快要飛出嗓子眼。
明明不想,但就是不由自己,力氣大得自己都吃驚,就那麼按著荊沉玉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