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立刻阻攔,她竟也不知逃得遠點,就在營地裡遊蕩。
與江家姐弟糾纏不休便罷了,甚至還與那入雲境的年幼小輩定終身之約。
荊沉玉手中化出般若劍,持劍掠向昭昭的姿態優雅如仙,白衣素袍在月光下恍若雪神,昭昭回頭見了他殺氣騰騰臭著臉追上來,被一劍穿心的可怕回憶沖入腦海。
殺了她一次還不夠,還想殺第二次?!
「吃屎吧你!」
昭昭雙手合十,一大把魔氣朝後拋去,荊沉玉不得不抬手抵擋,等他拂散了魔氣,前面已經沒了三人的身影。
但也沒關係。
流光海就這麼大,他們總不會逃得太遠。
昭昭確實跑得不夠遠,她知道這樣下去還是會被抓到,找了個拐角停下問江善音:「有什麼辦法讓那殺神暫時找不到我們?」
她和他們在一起,如果被抓個正著,荊沉玉那性格肯定要懲罰他們,他懲罰人的手段她可是領教過的。
先躲開他,他若沒看清他們正臉最好,若是看清了,知道他們是誰,那就抵死不認。
畢竟不是一個宗門的人,中間還隔著江善音的師尊呢,他們不認,自有天樞閣維護。
江善音聽到殺神二字就知道說的是荊沉玉了,昭昭之前這樣稱呼過對方。
原來剛才是他在追,還好跑得快,不然被抓到,昭昭跑不了不說,他們也難逃一個與魔勾結的罪名。
雖然還不知道昭昭為何幫她,但她都已經那麼做了,她受了好處,就不能讓她因幫了自己出事。
江善音表情複雜至極,她遲疑片刻,朝江善果伸手。
「阿姐?」江善果不解。
「拿你的儲物戒來。」
「哦哦,在這兒。」
江善音從江善果的儲物戒裡翻了塊長命鎖出來,她替昭昭戴好,低聲說:「這是果兒百日時我給他的禮物,應該可以幫到你。」
「阿姐,這個不能給她。」江善果很捨不得,「這是你給我的禮物,是我的寶貝,怎麼能給別人?你為了這塊鎖給萬祿閣打了五十年的白工,你要給她可以看看別的,我這次出來帶了不少。」
萬祿閣的東西?那肯定是好東西,昭昭不自覺摸了摸手鐲。
「只是暫時借給她用,用過之後再還給你。」江善音溫聲道,「它可以隱藏氣息,無論是什麼氣息都可以。本來我是想著,你長大以後若遇到危險,不敵時有它在,至少躲藏起來會很方便。」
如果什麼氣息都能隱藏,那不就代表魔氣也行??
那可真是保命法寶啊,也不怪萬祿閣要江善音打五十年白工才肯出手。
江善果還是不太情願,但見昭昭新奇把玩的樣子,又忍耐住了。
「……看在你對阿姐有恩的份上。」他咬咬唇,「你可保管好了,千萬別磕碰到。」
昭昭不斷點頭:「放心放心,對你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一定好好保管,完璧歸趙。」
她似乎很珍視他的東西,江善果紅了紅臉,又想起自己剛剛那些以身相許的話,窘迫地抓著衣袖別開了頭。
昭昭沒注意到他的變化,滿腦子都在想荊沉玉。
「可是光這個也不行。」她皺著眉,「即便可以暫時隱藏我的魔氣,流光海就這麼大,如果不趕緊逃出去,早晚會被他找到。」
「如今為防備夜月眠,流光海守衛森嚴,你想出去很麻煩。」江善音思忖著,「各大仙宗的掌門都在,營地結界是出事後從新加固過的,足以抵擋剩餘的三位妖君聯手,想強闖也不可能。」
「那可如何是好?」
昭昭苦思冥想著,也就在這時,有人來了。
是荊沉玉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