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沉玉喉結動了動,為她話裡的感情失神片刻。
昭昭忍不住晃了晃他:「好不好呀?你怎麼不回應??」
被如此催促,他很快回應了。
用實際行動回應了她。
一個不清純到了極致的吻。
按理說,過了午夜,現在已經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了。
今夜該有一個美妙的洞房花燭——雖然他們都洞房了不知道多少次,可今夜意義非凡。
所以在荊沉玉情不自禁的時候,理智打敗了本能,他還是非常努力地把持住了。
他別開頭深呼吸了一下,將昭昭抱緊,一下又一下地輕撫她的長髮。
昭昭回抱著他,有些奇怪:「怎麼了嗎?」
……親得那麼熱情,居然不是要做什麼嗎?
荊沉玉沒法回答,他用了全部的力量在控制自己,已經沒力氣再回答她了。
他只能把她抱得更緊一些。
天色漸漸亮起時,荊夫人帶人前來給新娘子梳妝。
荊沉玉被趕了出去,到其他地方洗漱更衣,走得很不甘心。
「行了荊沉玉,有那麼看不夠嗎?又不是分開這一會兒以後就見不到了,至於嗎至於嗎?」星流彩作為「女子」,自然也被荊夫人請來幫忙,正打算進昭昭的房間,還不忘擠兌他兩句。
荊沉玉蹙眉道:「你去做什麼。」
「當然是幫新娘子參詳妝容了!」星流彩理直氣壯。
「你不能去。」別人不知他是男子,他可知道,昭昭梳妝完要更衣,怎麼能讓男子入內。
「你能拿我怎麼辦?是你母親邀請我來的。」星流彩故意氣人,「你難不成還要在與昭昭大喜之日與我這樣一個『女修』在眾人面前拉拉扯扯嗎?」
他特別加重了「女修」二字,完全是看好戲的樣子,等著荊沉玉無奈跳腳。
可荊沉玉很冷靜。
「無需我與你拉拉扯扯。」
他直接拿起身份玉牌,雙指併攏輸入靈力後,華傾聲音畢恭畢敬傳來。
「君上有何吩咐?」
「將流彩道君請出去,他太聒噪了。」
華傾雖然覺得這要求奇怪,但劍君的吩咐他向來無條件照做,很快答應下來。
放下玉佩,荊沉玉抬腳便走,一點都不擔心華傾會搞不定星流彩。
星流彩氣得臉頰紅紅:「荊沉玉你真是太過分了,你欺人太甚,我這就離開南陵你信不信,你有本事永遠別來求我——」
「你來這裡是自己要報恩,並非本君請你來。」荊沉玉冷酷無情。
星流彩漲紅著臉,眼睛也很快就紅了。
他正要與荊沉玉拼命,就被趕來的華傾和四大長老軟硬兼施地弄走了。
世界安靜了。
荊沉玉疏離但禮貌地與族人點頭示意:「走吧,不要誤了吉時。」
……你們大能之間的關係真是撲朔迷離,讓人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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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這日的天氣,大約是南陵近三年來最好的一天。
荊夫人一邊看著昭昭上妝,一邊感嘆著陽光的溫柔與和煦。
窗戶開著,昭昭沐浴在這樣舒適的陽光下,也情不自禁閉上了眼。
比起誅魔臺那日的驚雷,這陽光暖洋洋的,一點惡意都感覺不到。
它們都來自一片天空,應當也屬於一個天道,這是否也代表著,今天不會有任何意外,他們的婚禮會平平靜靜,一切順利?
睜開眼看著鏡中的人,她的面板白,穿紅色就顯得更白,圓潤的珍珠流蘇遮面整齊地垂下來,不算特別長的發用巧妙的手法綰成如雲的髮髻,金色的釵環錯落有致地別在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