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荊沉玉只想著獨幽和星流彩這兩個沒來鎮魔淵的,倒是漏算了夜月眠這個怪物。
他與他修為相近,能看出他元陽有恙的端倪也是正常。
不過,沒關係。
般若劍直接刺入夜月眠頭側的地面,被壓在山下的魔尊因為實在太驚喜,都沒顧上害怕,依然能笑得出來。
他吐掉嘴裡被濺進去的塵土,嘲笑荊沉玉:「急了急了,你急了。」
荊沉玉冷冰冰地再次將般若劍刺如他另一側的地面,這次夜月眠清醒了一點。
「與本座耍你的威風?」
夜月眠掃了掃結界,又上下看荊沉玉,用一種諱莫如深的眼神,看得荊沉玉渾身不舒服。
「本座看你也快了,不著急,本座再等幾天。」
他態度輕蔑囂張,令眼裡不揉沙子的荊沉玉十分不悅,但他一點要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他甚至開始猜測他失身給了誰,還猜得非常準。
「是你身邊那隻魔乾的?早就從你的結界裡察覺到有魔的氣息了,幹得漂亮,等本座出去,必請她來魔界做本座的左膀右臂!」
要不是手也被壓在山下,夜月眠是要給已經灰飛煙滅的昭昭比個大拇指的。
她可真是太贊了,荊沉玉被睡了這種事,哪怕被壓在鎮魔淵底的海山之下五百年,他都沒設想到過。
他給魔界的人出了那麼多主意,想盡辦法要出去,唯獨沒想過從這方面入手。
他滿心覺得這不會成功,荊沉玉在他眼裡壓根就不算男人,完全就是被殺戮之劍控制的殺神,除了殺人就是修道,他怎麼可能會對女人有感覺啊?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他很震驚,而他的震驚恰好能打擊到當事人。
荊沉玉到底是荊沉玉,哪怕心裡不爽到了極點,理智還是在的,並且非常穩定。
他面無表情道:「也要你出得去才行。」
他始終記得這次來的目的,也終於讓夜月眠有了危機感。
「你想幹什麼。」
夜月眠眯了眯眼,黑髮下蒼白的臉上掛著一雙血紅的眸子,美艷又充滿戾氣。
荊沉玉不發一言,只是殺氣騰騰地單手結了個印,一張赤金色空白符咒懸於空中,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法印打在自己心口,夜月眠暗道不好。
「荊沉玉!」
荊沉玉見他開始慌了,嘴角牽動,嘲弄的甚為含蓄,那種冷冰冰的譏誚,有種別樣的風情。
他根本不在意身上因此受的傷,臉色微白的生生挖了自己的心頭血,在赤金色的符咒上流暢快速的寫下符文,夜月眠看著,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
「修士的心頭血何其珍貴,為了本座你連這個都用上了,修真界值得你如此嗎?」
眼看符咒就要貼到結界上,夜月眠開始掙扎,想放棄等待立刻出來。
海底山開始晃動,鎮魔淵也搖晃起來,灰塵碎石落下,都沒打斷荊沉玉要貼符的動作。
夜月眠冷笑道:「外面那群人包藏禍心,光是在這裡本座就能感受到那種具體的惡念,為了這些人,你當真連心頭血都給了?!」
荊沉玉依然不停,飛身而起,要將符咒貼在結界破碎的位置。
夜月眠仰頭道:「荊沉玉,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你哪怕進階了,卻遠不如以前那麼強,失了心頭血更會虛弱一段時間,他們會怎麼做?」
荊沉玉垂眸掃了掃他,神色淡淡。
「他們會不會想要取你而代之?」
「若我沒記錯,憫天宗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修仙世家裡,哪怕是你們荊家之中,也不乏對你地位虎視眈眈的吧。」
「還有萬妖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