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眠覺得很奇怪,為毛他也有這種感覺。
昭昭已經放鬆許多,從見到夜月眠開始她就放鬆了,作為她宿主的荊沉玉感受最深刻。
他想的話,可以將她的心情感知得很清楚,那種放鬆、慶幸,都來自於魔尊,全都是他給的。
他一個字都不說,只看著夜月眠,眼神苛刻而挑剔。
夜月眠被看得渾身難受,陰鷙道:「看什麼看,本座是什麼大白菜嗎,那種『你不值錢』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還不等荊沉玉回答,他估計也不會回答,反正有人來了,是那個臉上塗著油彩的人。
他搖著扇子走來,站在他們面前,先點了一下荊沉玉,又點了一下昭昭。
「你們兩個先來,城主要一次兩個。」
果然要先讓他倆一起去。
如果真這樣去了,戲份就和原書裡江善音的遭遇差不多了。
荊沉玉作為最好的那個,被秘境妖珍視地放在一邊,作為觀眾增添情趣,順便也殺雞儆猴,讓他一會別有什麼反抗心思。
只是受苦的從江善音變成了昭昭。
江善音為了荊沉玉願意犧牲自己,不許他幫忙,還放了狠話,說什麼不稀罕啊,什麼關你什麼事啊,正邪不兩立不必相助啊,反正就是阻止他毀了金丹來救她,特別英勇,也很感人。
江善音不要幫,荊沉玉個狗東西還就真的沒幫,對一個魔,他的理智讓他本就沒什麼同情心,但這件事也還是讓他對她有所改觀,這種時候還能堅挺地不求助,挺有骨氣的。
後面江善音解放了無方城,荊沉玉對她印象轉變更大了一些,可算是將那個沒有火葬場的he提上了日程。
但昭昭不想!
一點都不想!
她不願意!
連去都不願意和他一起去!
她可以去別的地方找出路,但享受秘境妖虐殺這樣英勇的機會,就交給——
「……玩得還挺開,本座當年都沒有這麼過火。」
夜月眠還在那陰陽怪氣,殊不知獵殺時刻已經來到。
他被人往前推了一下。
「先生你好,極力向您推薦我們之中最優秀的一位,別看他美貌似乎不如那位,但那位是中看不中用啊,這位才是箇中好手,yyds,服務到胃,必叫你們城主如魚在水,愛不釋手,七天七夜都不願下床!」
夜月眠:「……」
金盼兒:「……」
荊沉玉:「……」
塗著油彩的男子:「……真的嗎?我不信。」
「試試!誰試誰知道!你試不了吃虧也試不了上當!」
昭昭聽出他的動搖,彷彿看見了勝利的曙光,等這男子把夜月眠和荊沉玉帶走,她就和金盼兒想辦法弄掉這蓋頭,到城裡找出路去。
原書裡是江善音在被秘境妖折磨時趁它疏忽,用自己的魔血灌入它的丹田才鬆動了片刻禁制,讓荊沉玉有機會控制住這妖怪。
但昭昭不想用她那麼慘烈的方法,她就不信這麼大一座城會沒有別的bug,她非得去試試才能死心,也不知為何,她直覺這城裡絕對有其他出路,且離她們很近很近。
正充滿雄心壯志,就聽那油彩男子徐徐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試試好了。」
他一擊掌:「來人啊,把他們兩個帶走。」
昭昭等待著,等待著,等著兩個男人被帶走,可……
「搞錯了吧?拉我幹什麼?」昭昭晃動著蓋頭。
「你和你們當中最優秀的那一位,沒有搞錯啊。」
昭昭無語半晌:「……帶臉最好的那個和技術最好的那個一起,這樣不好嗎?別帶我,我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