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寫了兩個字問她。
【為何】
昭昭看見消散的藍光,憋著氣道:「關你什麼事!」
她瞪了他一眼,好像見不慣他這副不解的樣子。
這很難理解嗎?她為何動手?他難道不該最清楚嗎?
那裡面的傢伙胡言亂語,說的那些話,他作為當事人就真的聽得下去嗎?
昭昭因他這副困惑的樣子更生氣了,冷著臉現身收拾裡面的魔修。
對方太能咋呼,已經喊來不少幫手,昭昭見一個揍一個,一路抓住脖子還在飆血的魔修,踩在腳下陰沉道:「剛才那麼能叭叭,現在怎麼不叭叭了?說話啊,繼續說啊。」
那男魔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肯定是自己說的那些話惹到什麼正道仙盟的人了。
可不應該啊,荊沉玉都不是劍君了,還幹了那麼多有違正道的事,怎麼還有仙盟的人為他打抱不平啊?
再一抬頭,好傢夥,魔氣沖天啊!這清艷美麗的姑娘,她是個魔修啊!
「大人饒命,饒命啊!」男魔修傻了,一邊求饒一邊說,「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小的一般見識,小的只是過過嘴癮,不知哪裡惹您不高興,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饒小的一命!」
他見昭昭是魔,雖然是生面孔,卻以為是尊上新招攬的大魔,並非仙盟的人來救人。
那對方出手肯定不是荊沉玉打抱不平。
可他又有哪裡說錯話了呢?
難道是罵魔族公敵荊沉玉罵得不夠兇殘,不夠難聽?
這樣想的,男魔修一鼓作氣道:「大人莫氣!荊沉玉那狗雜種絕不會有好下場,他……啊!」
剛說半句臉上也開始冒血,他想不通了,恐懼地看著昭昭抬起的手:「大人息怒!大人饒命啊!小的到底哪裡做錯了,求大人指條明路!」
昭昭冷冰冰道:「汙言穢語,陰陽怪氣的,怎麼,你沒閹乾淨嗎?」
荊沉玉本一直在旁邊幫她處理其他魔修,聽見這句不由望過來。
他微皺眉頭滿臉的不贊同,顯然非常在意她最後那句話。
昭昭看見了,但沒放在心上,使勁踹了一腳那魔修,直接對他說:「這個交給你了,別留情,直接祭劍吧。」
這樣的雜碎還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造化太大了,拿去祭劍最合適。
荊沉玉照他說的做,可取了那魔修性命後一怔,詫異地望著她走遠的窈窕背影。
她說什麼?
祭劍?
她……
荊沉玉白綢下的眼睛猛地睜開,心底淌過熱流,他冒出些想都不敢想的念頭,快速解決圍過來的魔修,幾步瞬移追上她,使勁抓住了她的手腕。
昭昭不情不願地轉過頭來,本想讓他放開,卻見他話到了嘴邊沒說出來,而是捂著心口一點點朝她倒下。
她連忙扶住他:「你怎麼了?」
荊沉玉心跳停止,呼吸都困難,更別提說話了。
他緊閉雙眸,白綢長睫不斷顫動,昭昭看看周圍,扶著他快步進了一處黑漆漆的宮殿。
殿內安靜得落針可聞,也沒有任何光亮,他們一進來昭昭就被荊沉玉沉重的身子壓倒了。
她也沒介意給他當肉墊,任他在懷裡躺著,呼吸凌亂道:「你沒事吧?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了?」
她低頭,見他捂著心口,臉色發白嘴唇發紫,不由伸手探向他胸口,被他竭力阻止。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阻止她的手靠近,昭昭怎麼可能不知道問題所在?
她一把拉開他的手,將掌心貼在他胸膛處,其實在還沒靠近的時候,敏銳的聽覺和觸覺就讓她發覺了不對勁。
他沒有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