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予理會,實在沒有辦法要對上,那麼她也不懼一戰。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極品大伯母家會出來一棵好筍,沈立春對待二房的態度,可以從她真誠的眼神裡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向她賠禮道歉來的。
只是沈立春如此友善的態度,反而讓沈立冬覺得事情不好辦,她很糾結。
本可以對大房的所有人一視同仁,態度一致,但是黑馬堆裡偏偏出了一匹白馬,還是一匹上等的白馬,這就使得沈立冬不得不改善態度,話說,她總不能冷臉對著心善的沈立春吧。
「大姐姐,你先起來吧,你一直蹲著,冬兒覺得大姐姐會很累的。」沈立冬攙著沈立春起身,她雖是第一次見到沈立春,但是不影響她對沈立春有好感。
「姐姐無礙的,冬兒痊癒了才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姐姐真的很高興,很高興冬兒沒事,謝謝老天讓你沒出什麼事情。」沈立春愛憐地揉著沈立冬的髮絲,她從手腕上卸下一隻赤金鐲子,套到了沈立冬的手腕上。
「姐姐今日匆忙上門,來不及給冬兒備什麼禮物,這個鐲子就送給冬兒,也可當了買些補品給冬兒補補身子骨,冬兒看著太瘦了。」
「謝謝大姐姐,可是這鐲子太貴重了,冬兒不能收下的,請大姐姐拿回去吧。」沈立冬不想受沈立春的人情。
要知道欠債容易,欠情難還。
可是沈立春是真心想要給沈立冬的,她的眼神很受傷,就那樣淚眼濛濛地望著沈立冬,尷尬,羞愧,內疚,神色複雜得很。
「姐姐沒有其它的意思,只是,只是想給冬兒……」沈立春說不出口,她嘴巴笨拙,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但是沈立冬卻已然明白沈立春的心意,正因為她明白得很,所以她堅決不能收下,因為這一旦收下,日後大房的糾葛一旦來臨,中間夾著一個沈立春,她沈立冬今後形事就會束手束腳了。
「大姐姐的心意,冬兒明白,可是冬兒真的不能收下的。那邊大伯母,可能還需要大姐姐過去照顧呢。」沈立冬此言一出,沈立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她將鐲子套回手腕上,擦了擦眼淚。
「姐姐知道了,是姐姐莽撞了,差點又連累了冬兒。」以朱氏刻薄的性子,指不定到時候會鬧出什麼是非來,顯然沈立春也明白她自個兒的娘親是何等人物,自是不敢強求著沈立冬收下鐲子,只得艾艾期期地提醒了一番。
「冬兒,姐姐不能留在這裡太久,免得生出是非來。姐姐過來,除了看望冬兒之外,還想告訴冬兒一聲。請冬兒轉告二叔父跟二嬸娘,說我娘沒有想清楚,可能等三個舅舅來了,娘可能會到二房來鬧騰,所以冬兒轉告他們一聲,趕緊出去躲躲吧。」沈立春說完這番話,提腳就出了二房。
她不想因為她自個兒又讓二房被娘親給咒罵上,因為沈立春離去的腳步是極為快速的。
沈立冬看著沈立春出去了,暗嘆了一聲。
這個溫柔善良的大堂姐,心裡肯定很痛苦吧,一邊是親娘跟親弟弟的蠻橫無理,一邊是她這個受到傷害的小堂妹,她很想讓兩邊化干戈為玉帛,奈何就大伯母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就此罷休的,而二房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等著讓大房的人凌辱上門的。
如此,雙方今日定然會有一場不眠不休的惡戰,那麼沈立春此來,除了良心上過意不去,明面上是替大房來道歉的,倒不如說只代表了她自個兒的誠意。
只是這樣的人兒,攤上那麼不靠譜的爹孃兄弟,實在是可惜了。
旁側的唐元祺見沈立冬一臉的猶豫,糾結,立時便開了口。
「你放心,小爺我也是個知禮數的人。你這個大堂姐,倒是個好的,等會鬧騰起來,小爺答應你,不傷了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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