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啊,記住了,你這話以後可千萬不能說了啊,要不,我們保和堂可就開不下去了,不單單是醫者,還有病人都會群起而攻之的。」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兩位小祖宗哦,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娃不說了,還有一個脾氣不好的小世子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嚇得他趕緊鬆開了手。
唐元祺見吳掌櫃還算有點眼力勁,沒再用刀子般的眼睛刮著吳掌櫃,他從自個兒的身上取了帕子,小心地給沈立冬的小嘴擦拭了一遍。
「小哥哥,你給我擦什麼呢?難道我嘴上沾了什麼髒東西嗎?」
「嗯,就是在剛才沾上的,所以我給冬兒妹妹擦一擦。」唐元祺說著話的時候,還不忘記狠狠地剜了吳掌櫃一眼。
沈立冬倒是沒發現這個,只是想著嘴巴髒了這件事情。「那小哥哥現在冬兒的嘴上還有髒東西嗎?」沈立冬拉著唐元祺的手,就著他手上的帕子,使勁地擦了擦,可別是早上的飯菜給沾到嘴角邊上了。
「冬兒妹妹,現在已經沒有了,很乾淨了,不用再擦了。」再擦下去嘴唇就該破皮了,唐元祺看著有些心疼,趕緊收回了手,藏好了帕子。
沈立冬則想著,乾淨了就好,那就不會丟臉了,當下對著唐元祺甜甜一笑。「謝謝小哥哥。」
旁邊的吳掌櫃跟王小四看在眼裡,臉上的表情怪異的很,可是一碰到唐元祺那帶著煞氣的眼神,就什麼都沒敢跟沈立冬說。
當然,這回去的路上,因著前頭發生的事情,馬車裡的氣氛不怎麼好,過於安靜了。
沈立冬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輕嘆一聲。
來時好好的,去時就這樣了。
果真是男人心海底針,雖然一個是老的,一個是少的,一個是幼的,但是三個人湊一起,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馬車緩緩朝前行進著,到了保和堂的時候,沈立冬,唐元祺沒有進保和堂的大門,直接就在門口跟吳掌櫃和王小四告別了,因為沈文軒,蘇流瑾還有謝朝亮來接他們二人來了。
「冬兒,今天怎麼樣?累著了嗎?」沈文軒下了馬車,笑著走過來。
沈立冬一看到沈文軒,立馬屁顛屁顛地樂呵著朝他撲了過去,抱住沈文軒的脖子,說了今個兒在藥材市場發生的一切。
「這麼說來,冬兒很有可能會拜到神醫門門下嘍。」沈文軒自然也聽過神醫門,自是為沈立冬高興。
「現在還不知道了,只是吳師父猜測的,冬兒還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去神醫門習醫呢。」沈立冬聽了吳掌櫃那麼說,又親眼見識過那老兒拿出來的上等製成的藥材,自然很想去神醫門瞧瞧。
俗話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從來不認為她自個兒的醫術比起別的大夫來有多麼地高明,她只不過是多了一世的經歷罷了。
如今,機會觸手可及,她若是能去神醫門的話,定然能夠碰觸到中醫方面各有擅長的高手,然後她就有機會向那些高手學習,完善她自個兒的不足之處。
沈文軒聽得沈立冬提起神醫門三個字,那眼睛分明亮得驚人,哪裡會不知道她心頭裡的真實想法,自是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如今可是在大哥的面前都不說實話了,是不?」
沈立冬趴著,面色紅紅的,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哥,冬兒只是學著別人那樣謙虛地說話,這萬一要是沒進神醫門呢,我這裡就這麼將大話說出去了,將來還指不定被人笑話成什麼樣子呢。」
「年紀小小的,想法倒是多,敢情還知道要丟臉二個字。」沈文軒笑著逗她。
「大哥說得這叫這麼話,冬兒的臉皮可沒那麼厚,至少沒他們——」沈立冬嘟著嘴角朝向蘇流瑾跟謝朝亮兩個人。「沒有他們兩個臉皮厚呢。」
「小妹妹,大哥哥最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謝朝亮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