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大概也看出了沈立冬的疑惑之處了,忙解釋道:「這小姐也知道,木蘭只是個下人啊,像世子爺那樣身份的人,若是發了脾氣的話,這懲罰奴婢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沈立冬聽得木蘭這麼說,暗嘆一聲,沒說什麼。
這個時代畢竟跟她那個時代出入太大,尊卑之分,人分三等九流,她是沒有辦法去改變這種現狀的,只能適應,只能在小範圍內稍稍改變一點點而已。
而且,像木蘭這樣的,其本身的思想就已經根深蒂固了,就算她想要越過主僕之別的話,恐怕先被驚嚇到的就是木蘭了。
因而,沈立冬只能在其他地方對這些底下的丫鬟們好一些,只要她們忠心本分,她自是不會虧待她們的。
想著,沈立冬看著木蘭額頭上的傷處,還有臉上被揮出巴掌紅印的臉蛋,又是長長一嘆。
「木蘭啊,今個兒早點下學吧,下一堂課,本小姐不想上了,今天沒有心情了,我們先回去吧。」
「小姐,這逃課是不好的。」木蘭勸著沈立冬。
「你家小姐我今日受驚不小,需要回府好好靜養幾日,走吧。」學堂的這場風波,沈立冬作為其中一方,她自然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的,因此先躲上幾天再說,等到這場風波過去了再說。
沈立冬既然這麼決定了,自然就容不得木蘭反對了,帶著木蘭就出了女學,叫上了李伯駕了馬車,就往朝議郎府趕去。
這個時候,女學裡頭發生了那麼大一件事情,訊息自然早就傳揚了出去,呆在國子監的沈文浩跟沈文海先就得了訊息,他們生怕妹妹沈立冬在女學被三公主欺負了,忙跑到女學那邊去,問問情況,怎知他們二人卻得知了妹妹沈立冬逃課了,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在學堂裡,而是回府去了。
聽到這個訊息沈家兄弟二人,直覺認定妹妹受委屈了,定然是被三公主給欺負狠了,這兄弟二人想到這等情景,馬上也離開了國子監,急急地趕回府去了。
他們二人哪裡曉得,此時的沈立冬呆在她自個兒的竹荷院裡頭,悠閒地坐在鞦韆上,吃著木槿削得蘋果,被木蘭推著,在鞦韆架上搖來盪去的,要不自在,哪裡有半分被人欺負的悽慘模樣呢?
只是,眼尖的沈文浩看到沈立冬旁邊的木蘭,看到木蘭額頭上的磕傷痕跡,還有臉蛋上那明顯的紅痕,顯然是被人教訓過的樣子,當下,他原本放下去的心又馬上提了起來。
該不會是妹妹怕家人擔心,因而瞞著什麼都沒說吧。
於是,心疼妹妹乖巧懂事的沈文浩,更加氣憤他這個做哥哥的太沒用了,回到展鋒院,沈文浩一拳就擊到了樹樁上,擊得拳面上,血跡斑斑的。
「三哥,你這是幹嘛?妹妹不是好好的嗎,壓根就沒有像別人說的那樣被三公主欺負了啊。」沈文海沒有注意到木蘭的樣子,自然看著沈立冬就是好好的樣子,不像是被人動了手。
沈文浩聽沈文海這般說,氣惱地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麼!」沈文浩不知道是生氣他自個兒沒用,還是生氣沈文海太過粗心,總之他吼了沈文海一句,就跑出了展鋒院,他總該為妹妹做些事情的,要不,他這個做哥哥的,也太對不起妹妹了。
沈文浩一心想著要替沈立冬報仇,這腦子一發熱,帶著佩劍就出府門去了。
沈立冬那邊得了訊息,聽說沈文浩帶著佩劍,怒氣沖沖地出了府門,像是叫車夫趕車前往國子監的方向去了。
沈立冬心下一驚,她那哥哥絕對不是去國子監的,此番他定然是去女學的。
這可如何是好?
若是三哥鬧大了事情,那事情就沒辦法解決了啊,沈立冬一急,趕緊吩咐李伯,急沖沖地趕赴女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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