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很大的區別。
法陣中,赤熾長長地舒了口氣,屍人沒有立即攻陣,說明火焰的確起到了威懾的效果,無論如何都爭取到休息的機會了。
「可怕的屍人,真可怕!」
伐越久久說不出話來,身在法陣之中,烈火就在身邊熊熊燃燒,可身子沒有一絲灼熱感,彷佛烈火都是幻象。
「嘿嘿!看來判斷沒錯,他們怕火,現在總算安全了。」赤熾伸了伸手腳,鬆弛著因為激戰而僵硬的肌肉。
伐越畢竟老練,戰鬥經驗遠比赤熾豐富,知道不是研究法陣的時候,連忙收斂心神,把注意力重新投入與屍人的戰鬥中,沉吟片刻後道:「你這法陣是不能移動的吧?」
「當然,法陣是固定的,不過易守難攻,可保一時太平。」
「若是拖長了,只怕會引來更多更強大的屍人。」
赤熾聳聳肩,揶揄道:「你不是要找屍人的奧秘嗎?若真能把他們的首領找出來,倒沒有白費了這一夜的氣力。」
伐越默然無語,法陣的出現的確有機會吸引出敵人的核心力量,但同時也意味著敵人最強大的人物將會出現,方才已是一番苦戰,能否應付屍人的指揮官還是未知之數,心情自然沉重了起來。
「老哥,放寬心,我們不會死在這爛地方!」伴隨著爽朗笑聲,赤熾伸手拍拍伐越的肩頭以示安慰。
伐越倒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居然要讓小二十歲的大男孩來安慰,頗感慚愧,精神隨即振作起來,眼神也變得異常凌厲。
他一邊思索著脫身之計,一邊打量周圍,屍人至今還沒攻入法陣足以說明法陣的力量,若是法陣能動便有了退敵之策。
「既然他們怕火,還是從火字下工夫吧?」
赤熾咬著辮子沉默不語。他心裡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字,但是屍人的恐懼心理遠小於人類,儘管他們害怕,最多隻是不敢進攻,並不會逃走。
剛才的一幕便足以證明,因此單純的火攻並不足以開啟通道,必須有其他的力量輔助方才有用。
伐越也不是泛泛之輩,論及領袖才能和應付危機的能力,他擁有豐富的經驗,這一點是赤熾遠不能及的,屍人重重包圍,看似密不透風,沒有任何可乘之機,然而他還是找到了一條可以安全離開的路線。
「熾老弟,那裡。」
赤熾抬起頭,見他一直朝上努嘴,又把頭抬得更高,目光落在斷裂的殘破城牆上,心中忽然一動,目光又落回伐越的臉上,見他連連點頭,這才明白確信自己領悟無誤,不禁露出會心微笑。
斷裂的城牆,在普通人眼中不過是廢物,但在兩人眼中卻變成了一條康莊大道,近乎陡直的斷裂面便是一條道路。
「跳上來。」赤熾舞動冷巨旋出陣陣強風。
伐越心領神會,縱身高高躍起,身子落到一丈高度時赤熾的巨劍正好舞到,腳下一蹬,赤熾也順勢一送,一下便把人送到了斷壁之側。
伐越著實不含糊,身子堪堪撞上城牆時猛地吸了口氣,狠狠擊出一拳。只聽轟的一聲,一下便在斷壁的側面砸出了一個洞,他化拳為掌,勾住了小洞,把自己吊在了半空。
赤熾見他成功,大喜過望,手下也不含糊,不等收了法陣便衝了出去,屍人們再次湧來,他劍尖在地上一點,腳踏著屍人砍落的斧背便竄了上去,左手一把揪住伐越的小腿,稍一用力便把身子提了上去。
這兩人你踏我身,我拉你腿,互相協助之下很快便爬到了城牆頂上。
伐越活了三十七年,也沒有遇上如此惡劣的戰鬥,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這一輩子也不要再來一次。
赤熾大字型躺倒在城牆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活了十八年,從長輩口中聽過無數故事與傳聞,許多都是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