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不痛快:“你拉我幹哈?就這麼漾他們走了?怕他們咋的?”
一向正經的黑風煞居然用上了一副輕飄飄的語氣:“要說啊,大開殺戒、你崩濺著一身鮮血回去,再進門時還身上血還冒著熱氣,的確是挺威風的。”
“我就這麼想的。”裘平安脫口而出,隨後才愣了愣:“你咋知道的?”
黑風煞笑了,話說得飄忽:“倆眼離得那麼遠,按理說你不值當這麼上心吧?”
裘平安臉紅、嘴硬、裝傻:“啥呀,你說得啥呀,我聽不懂。”
情之一物果然沒道理可講,裘平安走南闖北,遇到過不知多少想抱他粗腿的嫵媚妖精,他都不放在心上,沒想到今天。。。。。。
嚴辰已經打定主意了,若李萼如以往那樣稍不如意就大吵大鬧,他拔腿就走,可是沒想到的,在遣散了師弟師妹後,李萼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默默飲泣。
心上人的這番神情,嚴辰以前就見過一次:她將身子交給他的時候。
嚴辰忍不住了,輕輕咳嗽了一聲:“那些妖孽來頭不小。”
“結怨起因我未講真話,先前是怕你聽了會生氣。”李萼幽然開口,但並不看嚴辰,彷彿只是自言自語:“那些妖怪出言輕佻、侮辱於我,開始我還忍得,可後來它們句句不離。。。不離夫妻之間的事情,忍無可忍,我才拔劍動手。”
李萼輕輕一嘆,抬眼望向了嚴辰:“我曉得,你有苦衷的,你走吧。”說完她決然轉身,縱劍方向仍是齊喜山。嚴辰急忙攔住了她,李萼低著頭不與他對視,心中卻閃過一絲得意:給你說實話你裝窩囊廢,非得氣一氣才要來勁,男人,賤呢。
語氣不變,李萼的神情悽婉,隨口編造著自己的委屈,嚴辰越聽目光閃爍地就越厲害,聽了良久、更猶豫了良久,嚴辰終於下定決心,沉聲道:“此仇非報不可,齊喜山無人能活,但此事絕不容第三個人知道。”
李萼轉悲為喜:“仔細說與我知。”
。。。。。。
來找事的人退去了,齊喜山六兩府上熱鬧依舊,唯獨小泥鰍有些遺憾:沒能濺一身血回來,在她面前威風一回。
僻靜山谷中的少女也放鬆下來,自嘲一笑,因為自己的疑神疑鬼。不過緊張過後,之前試穿華裳的興致也再提不起來了,少女嘆了口氣,脫下了身上的漂亮裙子,仔仔細細地摺疊整齊重新收回乾坤囊。
但她並未穿回那身粗布衣衫,此間荒僻不會有人闖入,少女只穿著褻衣,手中結印閉目盤膝,緩緩吐納、入定。
兩天過去,子夜時分、夜闌珊,荒冷小谷的地面微微一震,蘇景帶著屍煞衝出地面,連續一個多月的煉屍終於了有進展,蘇景已經摸索出了些門道,月色映照之下少年滿面喜色。。。。。。旋即,喜色變作驚訝:任誰才睜開眼睛就看對面坐著個美豔不可方物且衣衫不整的女子,都難免驚訝。
少女也立生感應,從入定中醒來,她又哪會想到地底下竟然會鑽出個大活人來。
兩人同時驚呼。
蘇景‘咦?’、少女‘啊?’,蘇景再‘嘿嘿’,少女還是‘啊!’
愣愣對望片刻,兩人又同時開口:
“喪修餘孽!”少女見識不錯,看到對方身邊的屍煞,很快便猜到端倪。
“莫耶魔女!”蘇景的語氣更驚訝,意外相見中少女沒能守住心境,‘督目’之術破去,雙眸中三瞳環套,雖只是細微變化,但又怎麼能逃過金烏洞察;光明頂山核中就擺著一位來自莫耶的師孃,蘇景又怎麼可能認不出眼前少女的出身。
少女美麗依舊,只是那份明浩消散不見,換而邪異凜然!星月清朗、山谷靜謐,邪異昭彰卻更顯妖嬈的女子。。。。。。
少女一眨眼睛,重新‘督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