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看著這些動靜,躲在小山坡後一動不能動,可她很想提醒斯內普一聲,她不忍心看到他死在戰鬥裡或者坐在被告席上,可她的舌頭好像凍僵了。
金斯萊的演技很好,他做出一副盤問不成被突然攻擊的樣子。但是因為事先就有準備,食死徒一點便宜都沒有佔到。在佔了先機的情況下不能立即解決對方,貝拉一方計程車氣明顯受到了打擊,但可怕的是這個為首的女人卻越戰越勇。
鄧布利多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將除了隆巴頓夫婦以外的人全部派上了場,這瞬間扭轉了局勢,食死徒看著突然加入的戰力,隊型漸漸收攏,被包圍了起來。
可貝拉一點都不會收斂:“啊,看看這是誰,西里斯·布萊克,哦,不對,你不能姓布萊克了,真可惜。”
她假裝很可惜的樣子嘿嘿一笑:“你不但不能姓布萊克,就連奧賴恩姨夫的葬禮都不能來呢!嘖嘖,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是因為沒錢所以連飯都吃不飽嗎?啊啊,這樣我可是很難瞄準你呢!”
布萊克不為所動:“這麼說來,你身後的兩個胖子可是很輕易就能被打中呢!”
竟然沒有被激得跳起來,斯內普面具後的眼睛看向布萊克,有點意外。
雖然鄧布利多和金斯萊一方要多出食死徒將近一倍的人,但是魔法部的奧羅與鳳凰社的配合卻不好,勉強地抓住兩個萊斯特蘭奇家的胖子後,食死徒被打得稀稀落落,四下逃散。
鄧布利多擺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再追,俘虜由奧羅帶回魔法部審訊,鳳凰社就此功成身退。
布萊克許是遇見了貝拉被挑起了傷心事,不願和眾人一起回去,愛麗斯問起他時,他只說要去豬頭酒吧喝一杯。
前一段時間布萊克家發生的慘劇大家都有所耳聞,因為也不便勸他,由著他一個人走遠了。
布萊克一個人在巷子裡慢慢往前,冷得他不時打個寒顫,酒吧就在兩個拐角以外,走出這邊黑暗的巷子,第一處燈光就是能讓他忘卻煩惱的地方。
然而,他所見的燈光最終卻不是酒吧的霓虹燈,而是一道血紅的神鋒無影。
布萊克認得斯內普這個招牌式的魔咒,也許是凍得太久的緣故,腳又僵又麻木,驚訝之餘他一個趔趄,魔咒擦著他臉頰邊過去,他只覺得一道熱血噴在自己臉上,左邊好像少了個什麼東西,疼痛的感覺來得遲緩,等到他疼得忍不住呻吟的時候,人已經趴在了雪地裡。
眼前是前一刻還在他身上,現在血跡斑斑掉在地上的一塊死肉——他的左耳。
不過他還有隻右耳,所以他聽見了一聲女人的慘叫,斯內普原本只想讓貝拉喪失戰鬥能力,因此魔咒是對著她的手過去。沒想到擋在中間的布萊克壞事,魔咒在削了他的耳朵之後變了方向,把貝拉的脖子擊了個對穿,血一直濺到一邊的矮牆上,濃濃的血腥味直刺鼻尖。
布萊克就此昏了過去。
他在一個陌生的小屋醒來,頭上被繃帶纏得緊緊的,火堆燃得很旺,一旦身上不僵了,疼痛就像海浪一樣鋪天蓋地地襲來。
可是疼痛也能讓人一瞬間神智清醒,他流著冷汗發現火堆邊坐著一個人,正慢慢地用鉗子撥著木柴:“斯……斯內普?”
“布萊克,”男人抬起眼睛,黑色的眼珠在夜裡看起來無比冷酷:“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被一個食死徒俘虜了?我給你五分鐘說遺言。”
布萊克扯起嘴角一笑,牽動了傷口,那笑非常難看:“你讓我這個俘虜睡在唯一的一張床上,卻把你的同伴貝拉扔在稻草堆上,你怎麼解釋?”
稻草堆上的貝拉樣子極其悽慘,雖然血止住了,可是脖子和胸前大片的血汙看上去十分恐怖,因為失血而白得像紙的臉色讓人覺得她肯定活不久了。
斯內普覺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