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抬起頭來,滿臉都是盈盈的淚,“,奴婢來晚了!”
清喬盯住這張熟悉的面龐,不住聲音顫抖:“……冬、冬喜?”
地上匍匐著的人影點點頭,似乎在拼命忍淚。
“咳咳。”清喬不住伸手去拉她,“起來說話,跪著做什麼?”
話音未落,冬喜已經撲上前來,抱住她語氣悲痛,“,他們怎麼能這樣待你?你可是尚書府的千金呀!”
清喬擺擺手,為她輕輕擦去眼角的淚:“不要提這個,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
冬喜抓住她的手,艱澀哽咽道:“是、是戚先生讓奴婢趕來看你的。”說著說著她又要開始涕淚橫飛:“,你到底犯了什麼錯?他們為什麼要把你抓起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清喬搖搖頭,苦笑,“上頭說我有錯,那我就是錯了。”
“——,你不要擔心!奴婢馬上通知老爺把你救出來的!”冬喜急起來,神慌張,“老爺那麼有本事,又大,一定有辦法……”
眼中精光一閃,清喬緊緊抓住她的手:“你是說,我爹還不知道我被關在這裡的事情?”
冬喜為難地咬住嘴唇:“……戚先生說,但凡關於的訊息,都被對外封鎖了。”
心頭秘一沉,她明白,這回段玉是徹底不打算給她活路了!
閉上眼沉思良久,她轉頭正道:“冬喜,聽一句話——你回去告訴老爺,若能把我救出來固然好,倘若救不出來……”她頓了頓,溫耗笑,“我也絕不怪他。將來若我有個萬一,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老爺,勸他儘早歸隱田園,這場,還是別呆了。”
將來即使段玉如願除掉了她,也難保他不會對顧尚書起疑,還是勸老爹儘早隱居的好。
冬喜在一旁抹淚,早已泣不成聲。
“莫哭莫哭。”她打起精神安慰她,“我也不會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你我……是神嘛。”
冬喜簌的抬起頭,淚眼迷濛。
她微微一笑——唉,我確實是神,神經病之。
“你忘記當年那些江湖術士的預言啦?我的命硬的很!”她提醒冬喜。
“……真、真是神?”冬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邊抽邊問。
“是,絕對神!”清喬斬釘截鐵道,“還是聖母教的呢!”
於是冬喜多少安下心來,哭聲也低了很多。
和冬喜再交代一些事情,囑咐她萬事小心,終於還是將她送走了。
清喬頹然靠在牆上,深深嘆一口氣。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的前夕。
無論如何,看來自己與這個世界的緣分是要盡了,遺憾還沒有找到帝靈。不知道這次一死,死後會不會再穿一次呢?
她摸摸手上的銀鐲,輕聲道:“對不起,恐怕要連累你化成灰了。”
卻見銀鐲白光一閃,她正詫異,只聽牢門吱呀一聲再次被開啟。
這次走進來的,是戚先生。
瞧著眼前少面頰消瘦雙眼紅腫,他料想這丫頭一定是哭了整晚,心中愈發憐惜。
“阿喬,你怎麼樣?”他朝清喬伸出雙手,嗓子沙啞。
清喬一見他這慈愛的模樣,不知怎地,未語淚先下:“……戚先生……”
戚先生將她從地上攬起來,溫和撫摸她的頭髮:“阿喬乖乖,你受苦了。”
清喬偎在他胸前,只覺得有說不出的溫暖,就像父親的懷抱一樣:“戚先生,救救我!我不知道自己是邊牧族遺孤,更沒有逆天造反的幻想……”
戚先生嘆口氣,語氣沉痛:“阿喬,既然你無逆天之心,又為何要費盡心機蒐集那四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