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對上的是他一張少了平常冷靜的憤怒臉盤。
這個男人其實遠比性奴集中營的那些性奴對我好,但我就是怕他。
他的下巴線條相當柔和,有這樣柔和下巴的男人看上去該是很溫柔的,但他的嘴唇線條太嚴肅,一下把他身上的溫柔感覺掃去不少。溫柔的感覺淡了,他卻又喜靜,除非必要的話,他基本不會開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非常濃。這個男人相當陰冷。
“好象不管什麼懲罰都沒用。”他毫無預景地鬆開我的胳膊,使我沒有防備地摔倒在地毯上。
“對你這種在性奴集中營的人,怎樣的懲罰都不夠。”他低頭,冷冷地看著我。
“藍虞,他有什麼缺點?”他轉而問藍虞。
我抬頭看藍虞,正好與藍虞看多的眼睛對上。我有什麼缺點?藍虞知道我有什麼缺點?
“二哥……”藍虞又是怯怯一聲。
“說!”泉猛地大喝一聲。
“他怕一輩子都沒辦法離開日本!”泉一聲大喝下,就像衝向缺口堤壩的潮水藍虞的聲音一下蹦出來。
“我怎麼忘記這個了。”他恍然大誤地彎下腰看我,“伶,你很想回中國吧。那我現在告訴你,你永遠都不可能回中國的。不止我不肯,‘隱’也不會肯的!”他說完,竟是一腳踩上我的胸。
這一腳沒有用上什麼力氣,他不是要踩傷我,高高在上的他,踩在我的胸上,只是為了告訴我我完了,我永遠不要奢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從進入性奴集中營的那一天,一切都變了。如果我能逃出,也許還有回到從前的希望,但泉找到了我,“隱”知道了我,我還有什麼後路?胸被他的腳壓著,連講話都變得困難。從沒有放棄過逃跑,這一刻才發覺逃跑的想法其實很幼稚。
你不能這樣做。我睜著眼睛嘴巴蠕動著,但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好了,現在該你了。”無視我的一臉慘白,泉轉向藍虞。
“二哥,你別那樣做。”藍虞似乎知道泉會怎樣對他,連連退了好幾步。
“我不那樣做。”躺在地上,泉似笑非笑的表情打了個陰影投進我眼裡,“不過,壬就難說了。”
泉已經把腳從我身上移開,他走向藍虞,一手扣住藍虞的腰,“好久沒看到你那種樣子了,挺懷念的。”他說完,就要離去,對藍虞竟什麼都沒做。
“二哥,求求你,別那樣做。”藍虞抓著泉不讓泉離開。
“怎麼這回知道怕了,剛才不是還說著要殺他嗎?”
“我要殺他!”一提起這件我不知的事,藍虞的聲音又陰狠起來。
“你都敢殺他了,還有什麼會讓你怕了。”泉大力甩開藍虞的手,藍虞腳下踉蹌,直接蹲坐到了地上。
眼看泉就要走出去,藍虞維持蹲坐的姿勢,身體前傾就抱住泉的褲腿,“二哥,別那樣,我知道錯了。”他的聲音悽悽慘慘的。
垂下眼簾看著藍虞抱著泉的腿,一時之間藍虞竟是卑微不已。藍虞也可以是卑微啊,心裡一陣不忍,可惜剛被泉嚇過,我能做的只能翻身爬起來,離泉遠遠的。
“二哥……求求你……”泉執意要走,藍虞只能緊抱著他,但藍虞的力氣終究比不上泉,到最後藍虞竟整個人趴在地上,只有雙手還抱著泉的腿,看上去更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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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去求壬!”泉說著就一腳把藍虞踢開。
“二哥!”被泉這麼一踢,藍虞整個人往後倒了好幾步,但他不死心。快速爬起來重新抱住泉。“二哥,求你了,別懲罰我……嗚……”藍虞求到後來竟哭出來了。
這個哭聲,那天我被富枝阿姨拉走之前就聽過,那時隔了兩層,聽得很不真切。現在這麼近的距離,聽著藍虞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