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芸錦垂在眉眼,軟弱無骨的模樣看的葉凝不忍直視,“玉舟本來也打算跟表嫂他們對簿公堂的,但是聽說我們的關係之後。怕一家人在法庭上打官司,最後會傷了和氣,也怕我從此沒辦法融入薄家,所以才想希望表哥他們能夠主動撤銷訴訟。”
“畢竟,這場官司,無論怎麼打,最後肯定都是我們贏。”
她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葉凝:“表嫂做這麼多,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就不太好了。”
葉凝:狐媚子果然是需要天分的。
薄寒年語調不帶一絲感情:“是麼?我們不怕傷和氣,打官司挺好。”
“薄少還是別太慣著葉小姐了。”
方玉舟輕抿口茶水,端的是穩如泰山,“她年紀小,識人不清。被程小雅那套話術騙了,義氣上頭想要幫忙情有可原。難不成薄少也要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對付自己家人嗎?”
“再說了,當年的事,說一千道一萬,也是我跟程小雅之間的事。薄少和葉小姐,這麼橫插一腳,不太好吧。”
葉凝淡淡的道,“我有錢,我樂意,你有意見?”
她精緻的下巴微微揚起。
冷傲中又帶著點可愛,薄長庚看著眼中笑意不斷凝聚。
他們家小凝就是好。
還知道為弱勢群體打抱不平,比那個冰塊兒臉的孫子強多了!
他瞥眼默不作聲地薄寒年,哼了聲:“玉舟啊。這件事,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如今訴訟已經遞交上去,哪還有撤銷的道理?”
“小凝年紀輕,想幫人就讓她幫吧。要是真如你所說,這場官司必敗,也算是讓她長個教訓。放心,有我在,他們夫妻倆絕對不會對你們兩個心生怨懟的。”
方玉舟:話是應該這麼說的嗎?
汪芸錦:在老爺子心裡,葉凝地位還挺高,還好沒有一開始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估計也是白搭。
方玉舟薄唇緊抿,一雙眼睛不動聲色的在眾人身上掃過。
薄長庚看似在幫他們說話。
在場的人只要不傻,就能聽出他這心是偏到沒邊了。
薄家上下,所有人都偏幫著葉凝,他之前明裡暗裡找過的薄家眾人,更是不敢對薄七少指手畫腳。
難不成,他就真的只剩下上法庭這一條路?!
葉凝唇角的笑看著實在礙眼,他蹙緊眉頭。
想要再說些什麼,葉凝卻先他一步,開了口:“對,我們輸得起,你要是真問心無愧,不如就法庭上走一圈兒,要是真沒你什麼事,也算為你自證清白了。”
“大叔,應該沒有男人會喜歡自己掛著渣男的名頭吧?”
她轉眸去看薄寒年,口氣說疑問,但在場誰聽不出來她是在內涵方玉舟。
汪芸錦忍不住,偏過頭活動了下因為憋笑而痠痛的腮幫子。
對面的方玉舟臉已經脹成了豬肝色,薄寒年卻覺得還不夠,湊近葉凝耳邊,話語在偌大的書房卻清晰可聞,“阿凝這話說的不對,有些不要臉的。就很喜歡別人說他是渣男。”
“不過,方先生應該不是這種人,不然怎麼會成為汪家的女婿?還是汪震業親自選的。”
他可以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
在場五人,除了葉凝和汪芸錦還有他,具是面色驟變。
尤其是薄長庚,臉色就跟吃了蒼蠅一樣,“你是汪震業選的人?!”
“是。”
方玉舟從沒有哪一刻這麼想跟汪震業撇清關係。
但葉凝和薄寒年都在這裡,就算他想撒謊也沒這個機會。
只能艱難的點頭,心中悄悄給葉凝二人記了一筆,在老爺子臉色愈發難看之前為自己找補:“但,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