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卻又無法真正的生氣,最後一笑:“沒事。”
“你餓了嗎?”她問道。
“不餓,為什麼你總是問我餓不餓?”他會誤以為她是關心他的。
“因為你太瘦了,好像不能餓肚子。”她趣道。
“我不餓,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他伸出手邀請,眼簾微垂,遮住了眼裡的期待。
“你是要做我的女伴嗎?”她已經把手放上去。
“好。”他笑道,眼睛一亮,牽著她的手,步入舞池。
無疑地,周圍的賓客又發出一陣唏噓,現在的少年真開放。
年輕的女子們又發出嘆喟,現在的美少年都怎麼了?難道她們沒有吸引力嗎?
鍾離家的人見此,臉色都黑了。
“看著我做什麼?”聽雨眨了眨眼睛。
“……和你跳舞,當然是看著你。”他連忙別開目光,看著她頸項紅色的領帶,紅色,把她襯托得魅惑極了。
“呵呵,有很多人在看著我們。”她輕笑兩聲,魅惑的鳳眸和外圍看來這邊的男女對視了一眼。
接收到目光的年輕男女紛紛愣了一下,還有少女發出驚歎聲,那一眼簡直是驚豔他們的眼睛。
“讓他們看去,你不要看他們,專心跳舞。”他牽著她的手,步入舞池中央。
“好。”她笑了笑。
不少舞池裡跳舞的人走錯舞步了,險些撞到。
直到八點鐘,音樂停了,會場上的燈一盞盞熄滅,只剩講臺的燈亮著。
鍾離家家主出場了,黑道上的大人物,讓A城顫抖的人物,政界、商界、黑道無一不給幾分薄面。
“歡迎諸位出席鄙人的生辰宴……”聲音溫雅有禮,又不失威嚴。
他外表像是極有修養的紳士,即使六十歲,臉上也沒有一絲皺紋,風度翩翩,而又不失氣勢,完全跟黑道人物搭不上邊。
水悠和聽雨在陰暗的角落裡喝茶,他沒有看講臺一眼,而聽雨饒有興趣地看著。
忽然,聽雨小聲地笑道:“你父親被人盯上了,其中一個就是我。”
他驚訝,心中一緊,隨即凝重地說道:“不要去惹他,他不簡單,沒有人能近得了他身。”
“你也不能?”她不甚為意地笑了笑。
“不能,寒,聽我說,不要去惹他,不是危險那麼簡單,會死的。”他扯著她衣袖的一角,幾乎哀求地說道。
“這不是我說了算。”她也是受制於人,奉命而已。
“在今晚?”他攥緊了她的袖角,忽然想抱住她,不讓她走。
“不知道呢,你不擔心你父親?”她看了看他,半開玩笑道。
“有什麼好擔心。”他的心太小了,容不下這些無謂的人。
“嗯?”她秀眉一挑,他是太自信,還是太冷漠無情?
這會兒,講話結束了,會場上的華燈又亮起,音樂奏起,一對對璧人步入舞池曼舞。
“寒,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他後悔帶她來了,其實他也知道,即使他帶不帶她來,她要出現的,始終會出現。
“放心,不在今晚。”她笑了笑,拿了杯紅酒嚐了嚐,味道不錯。
他還想說什麼,但此時有一對少年少女走過來了。
男的俊,女的俏,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有幾分相像,應該是倆兄妹。
少女一身粉色百褶裙,妝容畫精緻無比,語氣高傲:“五叔,還以為你不來了。”
“咳。”聽雨聞言,差點把嘴裡的美酒噴出,目光怪異地看了看水悠,原來他不年輕了,都成了叔叔,有一個十六七歲的侄女了。
水悠臉色陰沉,不發一言,直接無視少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