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以後別再亂得罪了,看起來也挺可憐的,跟付天憐認識以後,柏華子覺得自己的心腸越來越軟。
付天憐拿出手絹幫小白擦嘴角的血,添翼說道,“不必了。白狼流血是驕傲的事。”
“它有名字嗎?”付天憐握著小白的爪子。
南雋這次回答的聲音有點不好意思,“小白。”
“啊哦,挺有趣的名字呢。”付天憐笑著,“我叫付天憐,我是蜥蜴精。”
“後會有期。”添翼轉過頭去,招呼小白和南雋離開,他們去綠海,那是一個無憂無慮的修煉場所,環境優美,不通火車,哦,mygod。
柏華子鬆口氣,附近沒有車站,於是和天憐一起用急奔步伐一起跑,停下來,上計程車,柏華子突然很嚴肅的轉過頭對付天憐道,“問你一個問題,考慮後認真的回答我好嗎?”
“好的,你問。”
柏華子道,“你說現在什麼手機比較實用啊,我說的是一千塊以下的。”
付天憐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是韓旭。
“你在哪,我喝醉了,我在溜冰場等你,我想見你,付天憐。”
“好的。”
掛了。
“老師,我自己坐車回家吧,叔叔打電話來說讓我快點,跟你又不順路。”付天憐看著柏華子道。
“好吧,一切小心。”
“給我一百塊,我忘記帶錢包。”付天憐伸出手來吐吐舌頭,舌頭好長啊。
唉,男人總是要給女人錢花,柏華子抽出錢包悲哀的想,看她坐另一輛車,她肯定是去約會了,撒謊的小蜥蜴眼睛有慌張的光芒。
(三十七)上半部
喝醉了,想見的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也好,喝醉了,我可以有藉口見你。
見,韓旭在溜冰場門口,頭埋在膝蓋,散場了,三三兩兩的人走出來,手挽手,肩並肩。
付天憐陪著他蹲下,溜冰場角落的臺階並不髒,拍了拍他的頭,“嘿,我來了。”
“這麼快?”韓旭有點昏,手裡拿著的啤酒罐掉在地上,罐子著臺階滾下去,咚咚,咚咚的響,一個眼神麻木的小男孩髒兮兮的手趕緊將啤酒瓶揀進塑膠袋。
小垃圾佬。可憐的。
“你怎麼了?”付天憐坐在他身邊,看他的眼睛,好像是哭過,“不開心就說出來。”
“沒什麼。”韓旭抽抽鼻子,“我爸媽吵架,心裡煩,想看你。”
“大人的事情,你管那麼多。”付天憐遞過去手絹,“你看你還有爸爸媽媽可以吵架,我的爸爸媽媽死了呢,殺他們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我挺羨慕你。”
本來是安慰別人,結果反而自己哭了,付天憐就是這樣。
她的哭聲挺大,越想越傷心,直到韓旭的嘴伸過來堵住了。看來韓旭同學還真喜歡接吻,散發些淡淡的啤酒的味道,麻醉,沉迷,忘記悲傷,吞嚥?也許吧,還是把口水還給你,你要就要,不要就還給我,牙齒和牙齒是堅硬,於是避開,彼此用舌頭交流,唇齒相依。
韓旭的舌在說,別哭了,我在這裡,我聽見你哭我受不了。
付天憐的舌回答,嗯,反正你不要太傷心,你傷心,我比你更傷心。
對話完畢,在對方衣服上互相擦去口水,韓旭牽付天憐的手,“想想也習慣了,不就是為了我爸那花心的傢伙被抓住證據了嘛。”
“啊,那你會不會有遺傳?”付天憐看見前面有個燒烤場,散發出迷人的香氣,不環保也不健康,但還是很多人喜歡,就像早戀。
“不知道,大概不會。”韓旭的手把付天憐抓的緊緊的,“我問你,你在他家有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如果不方便,住我家來,我房子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