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隸溪便召來了郭解,吩咐道:“今日看好公主,不准她出門半步。”
郭解顯然愣怔了下,卻是並未細問,向著紫陽所在的屋子急急而去。
*…*…*
王府書房內,郭墨前腳剛走,張道宇後腳便就趕至了。
“軍師的訊息到底靈通。”朱隸溪道,深沉眸光現出一絲冷冽。
張道宇只是恭敬的低頭一笑,而後問道:“對之宋安之退兵一事,不知王爺如何看?”
“不用多久,想必這京城之內就要有大的變動了。”
“是動亂。”張道宇平緩糾正,接著道:“而動亂於我軍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
“軍師所言在理,不知是否有何妙計?”朱隸溪徵詢。
“此時不出兵,更待何時。”
朱隸溪道出心中疑慮,“宋安之非等閒,他既敢此時動手,怕是認準了時機,且已然做了充分準備。我軍如今糧餉並不充裕,若無大的勝率,貿然出動兵馬,怕是……”
對之於朱隸溪的否定,張道宇滿意一笑:“王爺心有大計,微臣愚鈍了。”
朱隸溪臉色一變,問:“你怎知我心中已有對策?”
“因為微臣誓死效忠王爺。”因為秉著一顆肝膽的赤誠忠心,他信朱隸溪,也瞭解朱隸溪。
“軍師在上,受隸溪一拜。”朱隸溪從位置上起身,朝著張道宇躬身行了一個禮。
張道宇顯然受驚不小,忙起身跪道:“微臣不敢,惶恐之至。”
“軍師隨家父行兵數年,竭盡心力,隸溪一拜,你自是當得起的。”
張道宇一時大為感動,知曉王爺依舊是昔時的王爺,睿智英明,明辨是非,於是道出些許由衷真言,“王爺聖明,卻又為何要留下朱紫陽這等紅顏禍水。”
“我曾聽聞先生也曾遇見過一個極為喜歡的女子,既是如此,當是明白隸溪此刻的心情。”
張道宇臉色一變,感同身受間現出幾分痛苦,半晌之後才道:“我知不該將她留在身邊,故而如今還是孤身一人。”言外之意便是,朱隸溪你也不該將朱紫陽再留在身邊。
“為何她不能留在你身邊?”
張道宇眸光飄遠,表情更是痛苦了幾分,緩緩的沉重敘述,“她會因我而死。”
“又是你口中的天命?”朱隸溪語氣間帶著幾分不屑。
見朱隸溪如此,張道宇長嘆一口氣,“命運是可改,可若你一味的不信,又如何能改。王爺如今,終究只是在逃避罷了。”
“哼……我根本不信,又何來逃避一說。”朱隸溪冷著容顏現出些許嘲諷。
張道宇不急不躁,接著正色問道:“如果我說的是朱紫陽會因你而死,你也會不信嗎?”
朱隸溪只覺心一瞬的停歇,涼涼的感覺襲遍全身。
“王爺若要她安然無恙,就請放手吧!即便如今你能囚著她,可待你得到天下之後,她的國因你而破,她的弟弟,她的親人因你而死。即便那日她不殺你,可她會為你活著嗎?即便她不去尋死,王爺您還能帶給她幸福和快樂嗎?反之,若兩軍交戰,我軍最終戰敗。王爺因此而死,公主又會怎樣?她可會覺得一生歉疚,人生再無留戀呢?總歸來說,這世界與她而言,是再也不可能有輕鬆的快樂了吧!而如今王爺只是一味的蠻橫霸道的留著她,能留住一輩子嗎?”
“只要她能一直在我身邊,我會讓她快樂的。即便我因她而死,本王也認命了。”
“可若她因你而死呢?”
“本王不會讓她有事的,若有人膽敢對她動心思,本王絕不姑息。”朱隸溪瞧著張道宇的眸光,少了幾分親和,多了幾許刀鋒般的凜冽。
張道宇一笑,“這世上之事,終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