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權的啊,如此行事的話,萬一這老東西上達天聽,面對陛下告您一狀可就不值了啊。”
一旁的心腹依舊還是將最壞的結果說了出來,他身處的位置就是做這個事的,自然也是不懼怕言多必失。
“呵,上達天聽。他到時候能逃得出去再說吧,就算我放他跑,志廷也放不了他。殺父之仇啊,他們何家這次也算是走到頭了。”
丁來財不屑的笑了一聲,面對泉州的暗流湧動以及德王府在背後的推波助瀾,作為泉州的州丞,一州的土皇帝丁來財對於這種事情比其他人更為敏感。
且當初在京都給皇帝祝壽之際,何少權揹著他和當今德王葉震廷暗通款曲之事他並不是一無所知。
這種事情如若放在平常丁來財自然可以當做無事發生,而如今德王府已經公然開始搞事情了。
那何少權這種搖擺不定的棋子對於丁來財來說就已經沒有留的必要了。
泉州九郡之地,郡守都姓丁的話他這個封疆大吏才坐得安穩。
在近半年徹底摸清了梁志廷的底細加上這次的事情發生,丁來財直接有了捧梁志廷上位的想法。
畢竟梁志廷理由充分且實力強勁,履歷也乾淨,是正經的泉州本土人。
“既然大人覺得萬無一失那不如盡在行動,屬下可是聽聞陛下近來身體愈發變差了。”
心腹看著自信滿滿的丁來財便不再繼續勸誡。
“陛下怎麼了?”
丁來財聽著心腹的話語面色明顯一滯,語氣略微焦急的問道。
“我們在京都的眼目昨日便發來了線報,您因為一直和梁大當家眾人喝酒,晚上又出了事我就一直沒告訴您,還望大人不要怪罪。”
心腹並未第一時間回答問題,而是先對其解釋了一番。
“哎呀,沒讓你解釋!你還不瞭解我嗎,你辦事我放心!快說,陛下怎麼了?”
丁來財對著心腹擺了擺手說道。
“線報說陛下自三月以後便龍體違和,上朝的次數也是減少了許多,面色看著也很蒼白。宮中傳出的訊息說是風寒所致,並無大礙。”
“但我們的耳目觀陛下的面色蒼白,缺少血色,腳步虛浮,氣息不穩,顯然已是病入膏肓之際。”
心腹邊說的同時,也從袖口中將線報雙手遞給了丁來財。
丁來財眉頭緊皺的翻看著線報,越看臉上的表情越凝重。
而此時趴在地上的蘇常樂聽著二人的對話,本已絕望的眼神裡瞬間迸發出了希望,皇帝的身體出了問題,便是遠在京都德王的手筆。
蘇常樂抬頭看向臉色極差的丁來財,他突然萌生出了讓其改換門庭的想法。
畢竟世人皆知當朝太子的老師就是德王,如若皇帝陛下猝然駕崩,丁來財這個泉州州丞也算是做到頭了。
“想讓我給葉震廷那個老東西當狗?他也配!來人!”
丁來財將手中的線報微微傾斜,一半的臉露在了外面,眼神中略帶諷刺的盯著下方的蘇常樂說道。
蘇常樂有些沒想到丁來財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正在他快速思考著如何打動對方的時候,丁來財的一聲來人直接將他嚇的再次癱軟在地。
“把這個人給我快速押解回官邸內,告訴渠鷹,把地牢所有的刑罰都給他上一遍!人要是中途死了,我拿他是問!”
四名官兵應聲進入屋內,丁來財指著地上的蘇常樂直接下了命令。
:()西北風雲傳